蛇胎?
他们儿子怀了蛇的孩子。
罗盘指向的就是杨真的肚子,这里最大的邪物也许就养在他的肚子里,陈鹤年没看太久,男人怀孕的模样怪异又丑陋,他悄悄退去,走出屋子,往院子外面走去。
“这是要去哪儿啊?”杨娟停在手里的活儿,冲陈鹤年的后背喊,她叫道,生怕他没听见:“地上又湿,山里可有蛇呢!”
陈鹤年头也不回,都要走远了。
姜皖赶紧说:“我哥哥就这性子,他只是太紧张了,我们中午就回来。”
“哎!你们别乱走啊!”
杨娟在后面喊。
姜皖跑了起来,跟上陈鹤年,二人一块儿下了山坡,陈鹤年提着箱子走得稳健,她笑眯眯地问:“走这么着急,你是现了什么?”
陈鹤年说:“查查这个村子。”
“当然要查。”姜皖说:“只是,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陈鹤年反问:“我需要担心什么?”
姜皖背着手,笑着说:“他们嘴里说的,可不像假的。”
“是真的。”陈鹤年说:“他们儿子怀孕了。”
“你瞧见了?那还真是怪。”姜皖若有所思:“我可没听过蛇还喜欢让男人给它怀孕的。”
“那你……”她眼睛一瞥,“真要是……”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陈鹤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姜皖的眼睛就不再往他肚子上瞟了。
杨大力一家住得算偏的,陈鹤年二人走进村里农户多的地方,这附近的杂草都割了个干净,天是阴的,使得这一代都有点压抑,农户多半聚在门前,个个穿着长筒靴,手里带着胶手套,木材边堆的就是纱网笼子,这笼子里有蛇。
几乎每家每户都能瞧见,人在一旁处理这些蛇,熟练地脱皮取胆,每栋房子外面都撒了生石灰。
生石灰驱蛇,这是个捕蛇村。
看穿着,这里的人就知道他们是外地人,要么避开,要么自己嘀嘀咕咕地跟念咒似的,陈鹤年经过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陈鹤年走了一段路,也看了一路的山和房子,他说:“这里的风水有问题。”
姜皖问:“什么问题?”
陈鹤年:“太衰。”
“衰的时间不是很长,怪事的时间持续得也不长。”
姜皖说:“莫不是杀蛇太多,蛇积怨复仇?”
陈鹤年问:“他们看着像怕蛇么?”他停顿住,眼睛敏锐一扫,手指了个方向:“去那里。”
那是一座很茂密的山,很大,也很危险。
他们往前走,走得越接近,房子越少,有人留意了他们,在屁股后面喊:“你们要跑哪里去!”
村民警告道:“别到山上去,上面蛇多着呢!”
“不怕不怕!”姜皖笑着回道:“我这是带着孩子的娘去找它爸,有蛇正好,正要找那条不负责任的蛇呢!”
那人瞪大了眼睛,姜皖只在旁边哈哈大笑。
“你嘴巴不带门的么?”陈鹤年回头瞪了她一眼。
姜皖还笑嘻嘻的,“我也没说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