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亲死后,他的魂魄多半还寄宿着间房子里,生前是罪恶的人,死后自然也是恶鬼。”姜皖说,“你回来多长时间了。”
“两个月。”胡博远一说,猛地拍了下脑袋,还叫了声:“我过公司假期时间了,没有报备没有请假,我完蛋了!”
姜皖却说:“都两个月了,你居然还能活着?那鬼也太没实力了吧?”
“鬼魂引诱他自杀,但他获救了。”左贺说,“怨鬼不会救他,那是谁救的他?”
“我没看见谁救了我,但只可能是大宝!”胡博远大叫,他又高兴又伤心:“是我小时候的那条狗,肯定是它在保护我!”
左贺沉着眉头说:“你说的话有待考证,但是我会先将鬼魂捉住。”
“强行逼出鬼魂,只怕会惊扰这片土地下沉睡的魂魄。”左贺商酌,“我只能使用特定的法子。”
“给我几分钟。”
说完,他带着东西走到浴室,用刀片割开了自己的手指,用血在瓷砖上画阵,又将木剑架在浴室门口。
胡博远只敢站在客厅里远远看着,那浴室的池子有了反应,自己涌出了一股水流,左贺将渗血的手指放入水中,捏指念咒。
“他一个人可以么?”胡博远忍不住问,“你们不去帮忙么?”
“一只小小的地缚灵有啥可怕的。”姜皖笑道:“好歹是已经内定的优秀毕业生,业务上是有硬手段的。”
左贺捉起鬼来,沉稳专注,那浴池里的水变成了黑色,一股风从房间里刮了起来,但没有到影响客厅,木剑好似成了结界。
胡博远听见一声吼叫,太真实所以吓得他腿抖。
左贺以血为束,用此法把鬼魂给绑住,再一扬臂,就将鬼魂从池子里拽了出来,鬼魂没能挣脱束缚,就被装进了他的乾坤小袋里。
他系紧袋子,风停了,接着捡起剑走了出来。
左贺腰带上已经挂了一只小鬼,便把袋子丢给了姜皖。
姜皖又丢给胡博远,还说:“把你爸拿稳了。”
胡博远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一只鬼魂被抓了进来,屋子里的阴气并没有散去,反而变得浓郁。
这两只鬼没准互相制衡,达到过一种平衡。
胡博远突然指向连同侧卧的那一条走廊,叫道:“那是什么?”
左贺比他反应慢一些,扭过头,看见了那道突然出现的鬼影,他提着剑,举起又放下,因为那个鬼魂身上没有怨气,只是一团黑影,很高很大,有四肢,分明是一个人,它走了一步,又停了。
它没有停留,尽管左贺他们没有出手的意思,它还是消失了。
那是人的鬼魂,而不是一条狗。
“不是大宝?”胡博远懵了,“那是谁?”
左贺问:“还有什么人死在这栋房子里么?”
胡博远摇头:“没有了,他出意外以后,这栋房子就属于我了,我回来时还和以前一样。”
“或许是更久之前的人。”左贺说:“无论如何,鬼魂都不宜漂泊在人世,要将其送回地府才行。”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姜皖说,“不捉鬼盘问的前提下,查清那只鬼的身份,解决这里的鬼魂之后,我们接下来是往南还是往北,由最快的赢家决定。”
三人同意了,姜皖还特意对陈鹤年说:“不能作弊。”
她指了指于林,陈鹤年反问:“赢你们,还需要作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