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你快说啊。”徐盛廷催促。
“二少爷改名换姓了,他现在叫许?u?x近安,在画画这块领域的后起之秀。”
在徐家人心急如焚的目光下,李特助还是将实情告之。
徐母一怔:“画画?我从来都不知道他会画画……”
好似陷进什么回忆,她的眼眶顿时红了。
“李特助,麻烦你等等。”
说完这句话,徐母便向二楼的卧房走去。
不一会儿,徐母拎着一大袋画纸之类的东西下来了。
这还是她在27年之前怀着徐闻知时画的。
“麻烦你,如果有可能的话,帮我带给他,我没有给过他母爱,没有养育过他,他回来后我更是厚此薄彼,偏爱着从小霸占着他身份的人,我不是想为自己辩解……”
说到这里,徐母已经接近哽咽。
“只是当年我怀他的时候,我真的发过誓我会好好爱他,这些画都是我画给未出世的他的,如果他愿意看就看,如果不愿意,烧了或者当垃圾处理了都可以。”
徐母笑了笑。
“是爸爸妈妈错了,爸爸妈妈不奢望他原谅,只要他好,只要他健康快乐……”
“就已经足够了。”
明明徐闻知还没出生时,徐母的期望就是儿子能够健康快乐。
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含辛茹苦怀胎十月的亲生儿子啊。
为什么会在徐闻知回来后对他一千一万个看不惯。
为什么她非但没有好好爱徐闻知,反而还为了另一个人对徐闻知恶语相向。
得知真相后的每一个晚上。
徐母都会梦到徐闻知出狱后刚回徐家那一天。
悔恨终身。
“李特助,我拜托你、恳请你,如果闻知还有任何的消息,无论如何都请你第一时间告诉我,你要怎样的报酬都可以,苏小姐给你开多少,我给你双倍。”
徐母握了握李特助的手。
李特助有些惶恐:“您言重了,这本就是苏小姐交给我的工作,您放心。”
说完,他便告辞离去。
看着李特助的背影,徐盛廷搂着徐母安慰:“妈,没事的,水滴石穿、日久生情,只要我们对弟弟用心尽心,弟弟会回家来的。”
然而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不会了。
徐闻知不会再回来了。
五年前,老管家给他们看了徐闻知出狱后第一次回家却被驱赶的监控录像。
录像的最后,徐闻知朝这栋主宅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他的意思已经是失望透顶,恩断义绝了。
“不用安慰我、安慰自己了,闻知不愿意回来也是我们活该,念文他怎么样了?”
徐母拍了拍徐盛廷的手。
“听说被仁心精神病院接走了,他那个性格,怎么能接受自己脸毁了、腿瘸了一条。”
徐盛廷如实回答。
“这些都是以己之道还治彼身而已,但愿他不是装疯逃脱惩罚。”
徐母垂下眼,声音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