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空气被沉寂包裹的严严实实。
蒋雨柠嘴唇颤了颤,仍旧倔强道:“我没怀孕,更不可能怀他的孩子。”
见许修远不可置否的模样,她将怒火转向罪魁祸首。
“沈先生,你想要孩子想疯了吧?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是那些冤大头,你不要胡乱攀咬我。”
沈知行听出她话语中的威胁,脸色灰败下来:“蒋……蒋总,是误会……”
许修远觉得没意思,强压住喉头的恶心,懒得再看两人做戏。
“是误会你们就聊清楚吧,我有点累,不多打扰了。”
外面实在寒冷,他握紧了把手想要关门。
蒋雨柠反应极快地拦住门:“老公,我晚点和你解释好吗?”
许修远想说没什么好解释的,他真的不在意。
他的心,早已经死在他的身体之前。
但他怕蒋雨柠纠缠不休,只能应声:“好。”
大门的隔音很好,外头令人厌倦的喧嚣一点都没有透进来。
蒋雨柠进来时,许修远正打算给窗台的多肉浇水。
那盆多肉已经生了一层黑腐,他用手指轻轻一推,露出了泥土里的烂根。
“这小玩意已经死了,养不活了。”女人在后面默默说了声。
许修远点点头,声音淡的听不出情绪:“是啊,我不适合养东西,养什么都死。”
他甚至连自己都养不好。
蒋雨柠从后搂紧许修远:“这个房子住的太久了,我们换个带小院的房子吧,到时候你想养什么都行,种梧桐吧,你最喜欢的梧桐……”
许修远淡淡道:“不用了。”
蒋雨柠越发用力,勒得他骨头生疼。
沉默很久,她沙哑着嗓子再次开口:“沈知行是我公司的员工,大学刚毕业就进来了,我想着给新人一些机会就常带着他,但那天是一时喝醉了酒,我以为是你……”
她的坦白在许修远的意料之中,但理由又实在幼稚得可笑。
许修远问:“沈知行在你身边三年,难道一次醉酒能让你怀三年的孩子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