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成谶。
要不是那天在北京碰到躺椅上蜷缩的许修远,江宛月根本就想不到那个做事要强又乐观积极的男孩会被磋磨成那个样子。
她在后悔,后悔当年没有跨越道德底线大胆去追许修远,后悔蒋雨柠公司在谈合作的时候她明里暗里还偷偷帮了不少忙。
有的人一旦被喂饱,就会不知足的寻求刺激。
上流社会名利场的纸醉金迷江宛月从小就见惯,但蒋雨柠没有,最终还沉溺其中,忘记了身边人待自己的好。
江宛月的话就像一盆浇下的冷水,让蒋雨柠瞬时有了从头到脚的寒意。
“不是的,我真的……”她想说她是真的爱修远,但发现自己连张嘴的资格都没有。
“我该怎么……”
蒋雨柠事事都要争一口气,但还是在情敌面前头次露出了茫然而困惑的表情。
江宛月忍着一口气,手握拳又松开:“修远现在离不了医院的机子和设备,你那边要真有专家,就带来南京试试吧,不过我要告诉你……”
“他现在的身体根本不知道能撑多久,化疗对于他来说也是拖着命,吃药开刀是没有什么用了,若不是这样,我不会任由修远被困在这。”
见识了许修远做化疗的痛苦,她心里太清楚这种渺茫希望被打碎但还是想寻求新出路的感觉。
良久后,蒋雨柠也整理好了情绪,红着眼。
如江宛月所说,除了这些,在许修远不想见她的情况下,她也做不了什么。
她推门出去,弯下的脊梁又撑起:“你帮我照顾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