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寒地冻,在佛堂还能清静暖和一些。
沈清璇却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应下。
叶赫安平静到死寂的神情,让她心里莫名一刺。
但看到沈郁白手上的鲜血,沈清璇还是什么都没说,带着他转身离开了。
佛堂。
深秋风寒,佛堂里的炭盆却被下人故意端走,让这一处更加空荡冷寂。
只有彻夜长明的烛火燃烧,带来聊胜于无的温暖。
叶赫安跪在蒲团上,膝盖钻心的痛,身子也冷得僵硬,更难受的是肺。
他先是落水,后又吐血,本就没养好。
现在又与烛火闷在一屋,浑浊的空气让他忍不住咳喘。
可越咳越疼,连心脏都抽痛起来。
脸色也愈发苍白,身影更显单薄。
沈清璇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脚步一顿,犹豫片刻,开口道:“只要你真心认错,向郁白道歉,我便免除你的罚跪。”
她声音柔和,透着体贴,落在叶赫安耳中却仿佛奚落。
叶赫安扯了扯唇角,抬眼看向面前一身素白衣裙,眼神清明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女人。
“你知道不是我做的,对吧?”
沈清璇怔了瞬,皱起眉头。
虽然没说话,但眸中一闪而过的心虚还是让叶赫安明白——她知道。
她知道这是沈郁白的陷害,却还是为了他,罚自己跪佛堂。
苦涩在五脏六腑蔓延。
他忍不住开口:“你既然已经选择了相信沈郁白,又何必过来关心我?是害怕我死了,你就无法渡劫?”
沈清璇脸色一变:“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