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月關門之後,安德魯才終於想起什麼似的,對著空蕩的門外道,「剛才我去買夜宵的時候,看到那個帥哥的車還在樓下。」
沒有人回答他,安德魯抬眼往外面看,「走啦?」他低頭嘆氣。
晚上吃得有點多了,肚子裡還脹著,嚴月信步走到酒店樓下,稀疏幾顆星星高掛在天上,在地面霓虹燈的照耀對比下,顯得沒那麼清晰,嚴月看著天邊那幾顆存在感微弱的星星,感嘆道。
從前a市的星星更多,近幾年,高樓大廈林立,a市的星星也躲在大廈背後了,閃爍的霓虹燈光代替了星星。
曾經她最愛在夏天以看星星的藉口偷溜出門,去找邵威和6小唯,其他幾個人都聽她的,唯她馬是瞻,把她擁護得像個小霸王,嚴月作為幾個孩子中的領頭,在不懂事的年紀裡帶著周圍一群小朋友干盡了一切調皮的事。嚴月不知想起了什麼,輕輕笑了起來。
前面是一個大廣場,一群小孩在前面滑旱冰,嚴月走過去,是一個培訓機構帶著小朋友在練習。
嚴月不由得看入了迷,小女孩看上去不過四五歲的樣子,滑動的度卻極快,在一群小朋友中顯得那麼與眾不同。
旁邊有兩三個摔個不停的小朋友,摔倒之後又爬起來,繼續摔。幾個培訓的老師,從小朋友中滑過,一把將站不起來的小朋友拎起來。老師們也很年輕,大概是兼職的大學生,嚴月比他們大不了多少,看著他們,卻覺得,自己的心態已經大不一樣了。
嚴月靠近其中一個胖胖的小朋友,輕聲對他道,「重心向前,腳張開一點,不要怕。」
嚴月想起曾經她也喜歡滑冰。某次恰逢她生日,請朋友們去滑冰。程暉陽也在,但是程暉陽從小到大沒玩過這些,嚴月也沒管他,他坐在階梯旁看著嚴月在溜冰場裡面飛馳。
那群朋友是嚴月的,那時候程暉陽還沒和他們熟起來,土土的,又木訥,因為嚴月的緣故,她那群朋友才和程暉陽認識。
有人隨口喊了一句,叫程暉陽一起來,程暉陽搖搖頭,看著嚴月和當時班裡的班草一起,你追我,我趕你,玩得好不愜意。
有人大聲喊程暉陽,嚴月這才發現他還在旁邊坐著,她揮手和班草說了句什麼,就滑了過來。
嚴月眼睛亮晶晶的,「程暉陽。」
「嗯。」
「下來,一起玩。」
程暉陽搖頭。
「你不會是吧,我教你,一起來吧,別掃興。」
或許是我教你,又或許是別掃興,程暉陽不再拒絕,慢吞吞地站了起來,開始穿裝備,嚴月看他動作慢吞吞的,恨不得自己上來幫他穿。程暉陽無聲制止了她。
嚴月只能百無聊賴在一旁看他穿,等他好不容易穿好,嚴月滑到門口,伸手去拉他,程暉陽遲疑地牽住了她的手。
兩個人慢吞吞地在邊緣移動,嚴月自從學溜冰以來,從來沒有這麼慢過,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耐性居然還不錯。
甚至班草6楊過來的時候,抱怨說他一個人滑冰沒有意思,要不他來教,讓嚴月去玩。
嚴月雙手被程暉陽抓得緊緊的,她只能搖搖頭,「沒事,他沒學過,學得又慢,我來教他,你先去玩吧。」
6楊看著程暉陽嚴月握在一起的手,無奈道:「好吧。」
嚴月讓6楊自己去玩,不要打擾她,6楊轉身溜遠了。
「姓程的,你抓疼我了。」
「哦,對不起。」程暉陽有點不好意思,稍微放鬆了點。
「你抓這麼緊幹嘛,看吧,都是你害的,你今天必須得學會,你要是學不會,我面子都沒了。」
程暉陽輕輕點頭。
嚴月對他的態度很滿意,「你別怕,跟著我往前滑,要摔的時候往前面摔,膝蓋手肘著地,護膝護肘會保護好你的,我也會保護好你的。」
程暉陽大膽向前邁出步伐,嚴月鼓勵他,「對,腿張開一點,不要閉得太攏,膽子大一點,不要怕,重心向前。」
程暉陽不知為什麼,突然侷促了起來,一時間東倒西歪,控制不住,嚴月怕他摔倒,想拉住他,結果一下子向後倒去,兩個人摔倒在地,程暉陽撲倒在嚴月身上。
——親在了嚴月下巴上……
嚴月瞪大了眼睛,死盯著壓在她身上的人。程暉陽也愣住了,一時之間呼吸都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身下的嚴月,手還撐在嚴月胸前。
嚴月滿臉通紅,被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語氣急道:「你幹什麼,你還不快起來。」
程暉陽只記得剛才碰到的軟軟的肉,身上,嘴上的知覺都麻了,腦內一時反應不過來,直到嚴月猛地推了他一把,「哦哦,」程暉陽如夢初醒,向旁邊一翻,仰躺在地,大口喘著氣。
這邊幾個人急忙跑過來,明里暗裡怪程暉陽太笨,才害得嚴月摔倒,程暉陽零星聽見幾句什麼教不會不值得。
程暉陽躺在一旁看著其他幾個人把嚴月拉起來,一群人將她團團圍住,七嘴八舌關心她有沒有受傷,沒有人管他,他慢慢往牆旁邊移動,腳下太滑,站不起來,他背靠著牆靠坐在一旁,整個人還是懵的。
城市的夜在霓虹燈光的點綴下,絲毫不顯得孤寂,嚴月站了一會,轉身,在身後看見了程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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