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
身体急速衰败下去,原因不明,药石罔效。
就连柳明煦来探望我,我也没有见。
我听见屋外,元安按照我的话转告:“柳公子,我家驸马说您现在顽疾刚痊愈,容不得差错,恐将病气过给您,不好相见。”
柳明煦担忧的声音响起:“那你将这人参给阿辞,待他康复,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不多时,元安进来,怀中还抱了个盒子。
“驸马,这是柳公子送您的百年人参,要不要让人煮了给您补补身子?”
百年人参难求,看这人参的成色更是极品,只怕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我心中酸涩难言,柳明煦待人极真诚善良。
有此挚友,是我之幸。
只可惜,我怕是不能兑现与他互相陪伴到老,看对方儿孙满堂的誓言了。
我已执念成魔,身堕地狱。
我摆了摆手,无力道:“收起来吧,别糟蹋了东西。”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吃再多的补药也无用。
我这是心病。
苏明月来时,我刚将中午喝的粥全吐了,恹恹躺在贵妃榻上。
她在一旁坐下,端起刚煎好的药喂到我唇边。
我微微偏过头,无声地抗拒着。
“本宫已命人为你换了药方,你还有什么不满可以与我说,不必用这种方式抗争。”
她语气温和又无奈,像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
那缱绻神色,恍惚间让我以为还像从前那般相爱,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