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婚期一下子提前这么多,只剩二十多天了,婚纱钻戒,还有宾客这些都要加快进程,忙的过来吗?”
颜初疑惑顿住。
许文菲继续,“而且黎川这期间,还要飞到非洲处理那边的事,到时候婚礼排练,他都不能在场。”
颜初这次明白了,这是沈黎川和许文菲原定年后的婚礼,提前到月底。
许砚辞坐在斜对面,撩眼皮,瞟颜初,见她筷子一顿后,闷头继续吃饭。
外面天光大亮,餐桌灯火通明,她侧脸淹没在光里,白皙润洁,秀丽小巧,并不紧绷,也没有伤怀。
更没有悲愤,懊丧,一副过去式风雨不惊的模样。
“砚辞?”许家加大声音,“砚辞,你在想什么,菲菲叫你好几声了。”
“有事?”男人声音意外的柔和。
许文菲感受到了,愈发快乐,“哥哥,是不是舍不得我?可我马上二十三了,就是正当结婚的年龄。不过我以后经常会回来住,免得哥哥想我。所以哥哥快给我吧。”
许砚辞夹了一只烧麦,“给你什么?”
“玉啊。”许文菲放下筷子,在空中比划一个大圆,“就你之前去靛省出差,给我和母亲带翡翠礼物那次,你在顾家玉华买的压箱底老坑玻璃种大翡翠,不是给我的结婚礼物吗?哥哥,你现在就给我吧,我叫人赶工首饰,结婚那天我想带。”
“谁说那是给你的结婚礼物?”许砚辞咬了口烧麦,没咽下就皱眉放到一边。
许文菲大为惊诧,“不是给我,那是给谁?”
许砚辞喉结吞咽,没回答。
许文菲目光在餐桌梭巡一圈,“难道是给妈妈的?”
许母摇头笑,“要是给我,早送了。”
许父坐着主位,忽地抬首,审视许砚辞,辨不清意味的眸色,分不清喜,也分不清怒,只觉得幽深莫测,寒的人脊许骨发麻。
他目光扫过颜初,又移回来,“那次,你为什么没给颜初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