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骨被冰涼的指尖扣住,五指的存在感很明顯,陌生的氣息靠得近,柔軟的發尾無聲散落在空氣中,謝遷壓下那股不自在,肌肉有點僵硬。
手臂上的肌肉明顯的變化。
林嶼霽停下:「很疼?」
謝遷:「……沒有。」
林嶼霽:「放鬆。」
謝遷:「哦。」
謝遷努力分神,想起來當時和6晏時的爭吵,又一次打探道:「林嶼霽,你怎麼和我小叔認識的?」
林嶼霽:「幼兒園接小孩,偶遇。」
和上次的說話無二。
試探未果,謝遷嘆了口氣。
林嶼霽拆了紗布包裝,插空瞥了他一眼,他像是好奇傷口處理的動作,目光停留在他的手上。
他一看過去,謝遷便很快移開了視線。
少年表情微僵,眼神有點飄,「幹什麼。」
雖然人有點呆,沒什麼心眼,但他身上確實有林嶼霽曾經嚮往過的東西。
在孤兒院時,他也渴望過自己的父母找來,然後在寵愛中成長,保持對生活熱愛,為夢想而奮鬥……像無數個普通人一樣。
難怪他會覺得謝遷和他有點像,但是又覺得這傢伙有點蠢。
確實和沒有經受過社會毒打的林嶼霽一樣的天真。
林嶼霽沒什麼表情地冷哼一聲:「不相信我?那怎麼不去問問你小叔。」
謝遷:「……」
林嶼霽滿意地低下頭繼續纏紗布。
那道灼熱的打量散去,謝遷臉上的侷促才消緩了些,他發尾底下的耳廓微紅,又覺得林嶼霽說話一點都不給人留情面。
林嶼霽動作很快,他理論知識學的不錯,包紮的實踐也很漂亮。
「桌子讓你們部門其他人幫忙搬一下吧。」林嶼霽道,「不要過度使用右手。」
謝遷看了又看,覺得林嶼霽綁的那個大大的蝴蝶結是故意報復他。
他有點鬱悶,但還是乾巴巴道:「謝謝啊。」
他看了眼林嶼霽,又道:「我聽說小叔有意要和我們學校開展業務線的人才合作,和你的專業相關,你如果想可以看看。」
反正林嶼霽就是他們專業第一,怎麼樣也算不上走後門。
林嶼霽:「好的。」
雖然不可能再額外騰出什麼時間實習,但是好意還是能心領的。
醫藥箱還是得準時送過去,因為剛好同路,謝遷主動幫忙提著醫藥箱,跟在林嶼霽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