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徒弟的事情,只要想到还有一件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心底便会空落落的无法安稳,他会夜不能眠,会无法忍受。
于是他还是点了点头。
沈纵却不说话了。
搭在后颈的手指描画着脊椎骨的形状,一节一节地确认着,不轻不重地向下细数着骨头的数量。
温知寒几乎有些受不了了,他想要后退,后面却是齐的木柴,想要推开,但徒弟身后就是木门。
他忍耐着,直到皮肤上汗毛倒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沈纵的手轻轻碰触着,最终却落在了腰腹上。
那里原本有一个疤痕,最近才慢慢淡了,是最初的那一刀。
然后是手臂。
小臂上原本有个牙印,是沈纵留下的,也淡到看不出来了。
沈纵拥抱着师尊,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呼吸,闭着双眼。
温知寒轻轻地拍了拍他。
“阿渊,你……”
然后噤声。
温知寒在昏暗的柴房里被他堵住了嘴,微微睁大了眼睛。
“师尊。”
沈纵轻轻放开他,“徒儿不孝,仅仅是嗅闻到与您有关的气味儿,就会情难自已,变成这副模样了。”
他拉着师尊的手抱自己,触碰自己,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在温知寒失语的静默中,沈纵盯着他的眼睛,恃宠而骄、得寸进尺、目无尊长地坦言,
“如果不能私底下泄一番,恐怕白日里会更加忍不住,所以有了这个木匣。”
温知寒微微屏住了呼吸。
“师尊,您生气了吗?”
沈纵拦着他的腰,一低头便能再留下一个牙印的距离里,哑声对着师尊撒娇,
“是徒儿污了师尊的眼,您若是觉得恶心,便……”
便什么?
温知寒眼睛微微睁大着,像是要看他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心想着要是他再说什么【那就杀了我吧】【丢掉我吧】【打我罚我】之类的话,就一把将人推出柴房的门然后生一天闷气。
“……便将今日的事,也当做、没生过?”
沈纵也仿佛摸准了师尊的脾气,话锋及时地一转,进一步试探。
温知寒拧着眉看他,“为什么?”
虽然确实非常不合规矩,但沈纵再次以下犯上,还……亲了他,总不能就这么翻篇了,岂不是太过溺爱了点。
沈纵却没有开口,改用行动回答了他。
柴房太小,两人只能站着,温知寒避无可避,只能愠怒低声呵斥他,“沈纵你……住手!”
沈纵不听他的。
自打两人相认,他这小徒儿就一日比一日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