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阳是阿月的!”她嘶吼着,身躯剧烈扭动,手上的链条随之狠狠摔落在地,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呲呲声。
“谁都休想抢走!啊啊——”
沈今宛还想靠近,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喧嚣。
“谁!谁在那里!”
“站住!”
是巡防的侍卫。
她强撑着镇定将那片瓦盖回去,然后飞也似的起身,后退几步,躲进假山后。
“这疯女人在鬼叫什么?”
“她在这里关了快十年了,也不知犯了什么忌讳,还要用铁链拴住。”
那两个侍卫小声地咬耳朵说话,可还是被沈今宛听得一字不漏。
“拴住是因为这女人,武功高强,若非如此,早逃出去了。”
“据说呐,和十年前江小侯爷那场案子有关。。。。。。。。”
月色朦胧,不远处的盛京城里绽放几束烟火,在一望无际的夜空里,响彻云霄。
两个侍卫脚步渐远,沈今宛却紧蹙着眉头,这女人竟与江鳞叶有关系?
十年前,她还尚小,早记不清当时的事,况且从未听人提起这段往事,就连前生也从未牵涉。
沈今宛心神不宁地回到宴席之上,刚一入座,便察觉到自己已然成为了这场宴会的焦点。哪怕稍有片刻失意就被捕露无疑。
她敏锐地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眼神,那些探究、好奇、甚至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但她迅速收敛心神,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与旁桌的宾客谈笑风生。
回程的马车上,见她一直魂不守舍,阿青担心道:“姑娘今日是累着了?待回府,奴打些热水为姑娘沐浴……”
“嗯,”她随心回答道。
话未说完,城楼的钟声响起。
“子时了!”小竹兴奋道:“姑娘快看!”
她掀开帘子,窗外绚烂多彩的烟火照亮整片夜空,城中守岁的居民纷纷涌出家门,当街点燃爆竹和火把,恭贺着新年的到来。
沈今宛轻身点地,巧妙地飞上檐顶,往江家赶去。
江鳞叶亦无眠,原本准备躺在竹椅上欣赏烟火,却平白被闯进的一人抓住。
“你做什么!”待看清来人,他低斥道。
沈今宛不恼,扯着他一同飞上檐顶,莞尔一笑:“带你去个好地方。”
钟声响后,盛京的灯火在脚下铺展开来,仿佛一片璀璨的星河。
沈今宛拽着江鳞叶的袖子,一路飞檐走壁,直冲盛京最高的楼阁。少年眉头微蹙,薄唇紧抿,显然对这番“强行邀请”颇为不满。
“沈今宛,你又在胡闹什么?”江鳞叶冷冷开口,声音如冰泉般清洌,带着一丝不耐。
她却毫不在意,今日虽对他有疑问,可不知为何,总不想打破此刻氛围。
思索片刻只笑嘻嘻地回头看他:“江大公子,别这么冷淡嘛,我可是特意为你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烟火,保准让你大开眼界!”
江鳞叶冷哼一声,袖袍一甩,试图挣脱她的手:“无趣。”
沈今宛却抓得更紧,指尖微微用力,仿佛生怕他跑了似的:“哎呀,来都来了,看看嘛!再说了,你堂堂江家大公子,总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江鳞叶瞥了她一眼,见她眼中满是期待,心中莫名一软,却依旧板着脸:“有这闲心不想正事,净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