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和女孩子轻快地哼歌,安室透了解浅早由衣,她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做坏事。
以她的幼稚手段,肯定会揣着湿漉漉的一双手跑过来,喊一句:surprise!
要给她一点教训,让她收起得意的嘴脸。
最好是不经意的手段,让她自乱阵脚。
效果和男人料想中一样好。
薄薄的红晕染上女孩子的脸颊,她自己没发现,只是语速比平常更快,拙劣地找借口逃跑。
安室透搓揉白衬衫,看见水面中的自己在笑。
笑一笑也没关系吧,虽然是在执行卧底任务,但她在身边。
知道彼此的秘密,又可以信赖的人。
只是由衣恢复正常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副人间清醒的模样,不知道她在卧室里都思考了些什么。
安室透有时候觉得他太了解浅早由衣了,可以轻易看穿她肚子里的坏水,预判她搞事的时机。
有时候又觉得,女孩子真是难懂。
他起身晾衣服,捞起行李箱中的干净衬衫,边系扣子边往客厅里走。
浅早由衣沉迷于猫和老鼠,余光看见有人过来也不理会,只把双腿抬起放在沙发上,占掉剩下的位置。
“霸道。”
安室透不和幼稚鬼抢,他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背靠沙发,把一袋子零食拎到自己怀里。
“我的薯片。”浅早由衣脚尖碰了碰他的后背。
“好像没有写你的名字。”安室透翻过包装看看,遗憾摇头,“不能给你。”
浅绿色的眼眸终于从电视上移开视线,万分怨念地望过来。
金发青年撕开薯片包装,夹起一片送入口中。
薯片咀嚼的咔擦声是世界上最特别最独特的音乐,浅早由衣心痒难耐,从沙发上爬起,从左边挪到右边。
安室透再次夹起薯片的时候,不经意地放慢速度。
一阵风刮过,他手里的一片薯片和怀里的一包薯片消失了。
安室透:“你从前体测怎么没有这样的速度?”
“体测能和薯片比吗?”连吃带拿的女孩子振振有词,“不许登月碰瓷。”
拿到薯片之后她懒得挪位置,反正沙发都是她的,面前的公安卧底盘腿坐下后身高正好,非常适合用来当薯片架。
“敢把薯片放在我脑袋上你就死定了。”安室透预判了浅早由衣的诡计。
背后的女孩子不情不愿应了一声。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坐好,手里拿着零食看猫和老鼠,无所事事地过了大半个傍晚。
等到凌晨,安室透把浅早由衣催去睡觉,打开电脑不知道给公安还是给酒厂加了两个小时的班。
浅早由衣趁他加班,又偷溜出来看电视,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