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宋蕴认真的看向他,“女儿都记下了,我只会做宋蕴,有名有姓的宋蕴。”
“前提是好好活着,”宋柏轩望着她,“不要再去做危险的事,蕴儿,好好活下去,父亲还想为你过好多个生辰。”
宋蕴垂眸应下。
她还有很多不得不去做的事,可在之后,她许是会更小心些,至少她知道,父亲会一直在家里等着她。
宋蕴抱着书推开们,院子里正在逗弄啸天的卫辞瞬间收起动作,匆匆赶过来。
“娘子!”他叫住宋蕴,偷偷瞄了眼她的脸色,一股脑儿的解释道,“我并未送发簪给赵家小姐,她的确曾是我的师妹,也曾有过婚约,可我与她并无任何私情。我当时只是送了她一身衣裳,是她主动提的,她行及笄礼时所用的发簪是老师备下的——”
一句话说下去,宋蕴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卫辞还在拼命解释:“我从没有送发簪给其他女子……”
“卫辞,”宋蕴转身看着他,她脸上明明带着浅浅的微笑,但卫辞却莫名觉得不安,“不会说话,可以少说,也可以不说。”
她根本不想知道赵晴云的及笄礼是谁帮她准备的,不管是卫辞,还是宋柏轩,总归答案都不会叫她舒心。
卫辞顿了下,小声说道:“今日生辰,气多了不好。”
“我何时生过气?”宋蕴斜他一眼,自顾自的往前走,卫辞呆了下,连忙跟上,换了句说辞:“那娘子的风寒今日可有好转?”
宋蕴面带微笑:“没有,还更厉害了。”
卫辞:“……!”
“但是,”宋蕴话锋一转,“如果明日父亲检查功课时,我的功课能写好,风寒许是能好转些。”
一瞬间,卫辞脑海中浮现出许多想法。
宋蕴抱着书继续往前走,偷听到一两句的莫绫连忙追上来,跟在旁边担忧她:“姑娘你什么时候得了风寒,严重么?要不要请大夫?”
“昨晚,”宋蕴漫不经心的说,“严重,但也不必请大夫,许是过几日便能不治而愈了呢?”
莫绫愈发忧虑:“姑娘……要不我还是去请大夫吧。”
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不治而愈的风寒。
卫辞:“……”
【42】她凑过去跟他咬耳朵:“师兄……
京城,平阴侯府。
自平阴侯离京后,赵晴云便格外关注从兹阳县传来的消息,但兹阳县到底偏远,消息往来十分闭塞。
她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一个好消息:宋蕴因谋害县令夫人,被官府抓进了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