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府也不敢怠慢,立即派衙役前来给韩家撑腰。
“昨天我们来讨公道,竟然被你们打了,今天有官爷在场,看你们还敢不敢行凶?”
韩忠贵指着几个衙役,狐假虎威,神采飞扬。
“把我家妹子交出来,”韩城倒背双手,一副威严之相。
他堂堂白府的差役,在这些平头百姓前面,当然要保持身份。
“韩妙云是我韩氏女子,她无论去留,都应由我韩氏宗族决定,岂能自己做主?”
战英看着这帮刁民,心里有些来气,冷笑道:“今天可由不得你们在这里胡作非为。
有本事,便从老子身边冲过去!”
“你好大的狗胆,”韩城指着战英傲然道,“我身为燕京白府主事,你敢在我面前称老子?”
一个青壮后生耀武扬威道:“听清楚没有,我哥是白府的人。
你区区一个平头百姓,我哥捏死你,不过跟一只蚂蚁一样。”
衙役咳嗽两声道:“我等已经前来,倒也不用开口白府,闭口白府。
这家人私自藏匿人口,本就犯有罪过。
我等出面,乃是维护大乾律法。”
韩氏后生冷笑了一下,低声自语道:“说得好听,要不是我哥以白府主事出面,你们能前来维护律法?”
韩忠贵大声道:“咱不管其他,咱只是要韩氏女子。
要么把人交出来。
要么三媒六聘,备足彩礼。
总之想白得到我们韩家女子,没门儿!”
“对,把人交出来!”
“把人交出来!”
众人堵着门高喊。
战英不由气乐了,笑着道:“我才听出来,原来你们是仗着燕京白府的势力,前来闹事?
你们知道,刚才谁进去了?”
“我们管他谁进去了,就算是天王老子前来,也终究辩不过一个“理”字!”
“对,我们都是讲理的人,仗着白府地势怎么了?难道你们平头百姓,还敢跟达官显贵抗衡不成?”
“要是敢不尊敬白府,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
此时在里屋的韩妙云,穿着新做的蜀锦衣服,盖着大红头巾,气得脸色苍白,手足无措。
没想到大伯一家竟然如此无耻。
当初她落难之时,求大伯一家收留。
可是对方不止不伸出援手,还要拿她去换赏钱。
现在她成了自由之身,心甘情愿伺候恩人林舒。
大伯一家又找过来闹事。
口中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还不是前来讹钱。
偏偏堂兄韩城还有些本事,竟然能说动官府。
韩妙云气愤已极,推开窗户大声道:“我父母双亡,当初流浪街头,要不是义父义母相救,早已冻死饿死在外面。
如今我已跟韩家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若强行相逼,我宁愿死在眼前,也不愿回韩家。”
“你连喜服都穿上了?”
韩忠贵怒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子,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这么嫁人,我韩家的门风,都让你给败坏了。
官爷,这家人私自藏匿人口。
我等恳请官爷将他们全都抓起来,以明正法纪。”
官差见躲不过去,抖了抖铁链,对战英道:“让开,本官准备抓人了。”
“区区一个胥吏,也敢自称是官。”
白昭云推开门,缓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