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了又何妨?”
林镇北对着那传旨太监傲然道:“本王并非贪恋朝廷所赐那点铠甲军粮。
也并非在意那几座城池。
只不过朝廷听信谗言,便要收回所赐之物,实乃不公,本王万难接受。
阁下回去禀报朝廷,我北燕不是任人欺凌的软骨头。
谁若以为本王软弱可欺,本王便与他斗到底。”
“王……王爷,老奴这便回去禀报,告辞了。”
传旨太监战战兢兢地拱了拱手,再也不强逼林镇北领旨谢恩,赶紧灰溜溜地逃了。
待太监离去之后,林镇北传令王轻侯前来见驾。
不多时,王轻侯急匆匆跑到近前,施礼道:“参见王爷!”
“我儿诗词抄袭,是从何处传出来的?”
林镇北凛然问道。
“禀王爷,”王轻侯道:“卑职已经探查过,坊间传言,世子所作之诗词,出自南楚诗仙秦慕白恩师之手。
自从南楚祝寿团进入燕京第二天,坊间便有此传闻。
由此推断,此事跟南楚祝寿团必有联系。”
“本王早就猜到,那南楚王名为祝寿,实则没憋什么好屁。”
林镇北冷笑一声道:“为了争夺皇帝嫡女,他必会不遗余力中伤我儿。”
林镇北顿了顿,又问道:“那南楚祝寿团来到燕京后,还跟谁见过面?”
“这……”王轻侯犹豫了一下。
“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地说,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王爷,那祝寿团领队秦慕白,还亲自去见过六王子。”
“林桓?”
林镇北一巴掌,重重拍在旁边的汉白玉栏杆上,咬牙切齿道:“本王早就猜到,离不了他在背后搞鬼。”
王轻侯继续道:“六王子跟秦慕白相约,还一起去过明月公主下榻的别院。”
“还去拜见过公主?
本王的禁足令,在他眼中已经成了摆设不成?”
林镇北冷笑了一声,随即道:“罢了,寿诞之前,许多人都盯着。
且等到寿诞过后,再行处置。”
……
茅草屋里,一灯如豆。
林镇北,萧素素,林舒,韩妙云一家四口,围在一张简朴的木桌前吃饭。
林镇北一碗米饭吃完,韩妙云赶忙站起来道:“爹,儿媳再去给您盛!”
“嗯!”
林镇北也不客气,直接把空碗交到韩妙云手上。
他越来越觉得,这小茅草屋虽然简陋,但比王宫那豪华宫殿,更有人情味。
那座王宫虽然奢靡壮观,但里面的人,全都在钩心斗角,尔虞我诈。
而这座小破屋里的人,关系却单纯得多。
只有夫妻、儿子、儿媳这简单的亲情关系。
儿子儿媳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也可以毫不设防,敞开心扉说话。
吃完饭后,韩妙云勤快地去收拾碗筷。
林镇北装作不在意地随口道:“最近据说有传言,我儿那两首诗词,还有校对之儒家经典,皆出自南楚?”
“我也听说了,”林舒冷笑一下道:“他们既然早有那两首诗词,为什么不提前拿出来?
非要等我写完,他们再说这是他们的,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