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不可胡言乱语。”江上弦训了一句。
“宁医官肯帮忙自然是好,不肯也是应当的,没有什么本该本不该的,更何况医者仁心,咱们拉着治病救人的医者来做这种事儿,确实是不妥。”
方才是她太过急切了,未曾考虑清楚。
金合敬能帮着出主意,自然也不是什么道德极其高尚之人,听到宁余野不肯帮忙,他也觉得有些棘手,自己出的主意没有成功,岂不是影响了自己在江小娘子跟前的形象?
当然,眼下更棘手的是被绑起来的林子厚。
原本这事儿只有他们知道,就算齐文哲醒过来想要攀扯,她们咬死了不承认也就还好,如今多了个外人知道,这事儿该如何办就有些麻烦了。
夏老夫人也觉得烦,这事儿怎么就能闹成这样?
这个林郎君她方才瞧着还是很不错的一个年轻小郎君,怎么就想不开去偷听自家的私事呢?
“林郎君,这事儿事关我孙女的清白,你既然听到了,老身我也厚颜求你一遭,这事儿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夏老夫人对着林子厚说道,脸上尽是无奈。
总不能把人弄死吧?好歹也是应试的学子,这一个院子里住了这么多人,今日若是将人都弄死也是不切实际的,她老婆子也没干过杀人的勾当,只能期望他别将这事儿说出去。
若是说了出去,她少不得带着真英回处州老家去了。
被江上弦一把匕抵着的林子厚闻言使劲将脖子拉长,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生怕不小心自己凑到那泛着冷意的匕上去。
他还以为这些人要将自己灭口了,呼,幸好,幸好。
“外祖母不可。”
江上弦却不放心,她现在对这个偷听自己说话的林子厚特别不放心。
都能偷听自己说话了,怎么能保证他不把这事儿说出去?
“你们在此等我,我现在就去寻柳老夫人。”
她决定了,还是寻柳曼蔷帮忙,肯定有法子叫这两个人闭嘴的。
夏老夫人不知道她寻柳曼蔷做什么,便问道:“你去寻她作甚?这事儿咱们不是说好了么?”
若是叫崔府那头知道,影响了她的婚事可怎么办?
还不如她直接带着孙女回处州去,省的给外孙女和女儿添麻烦。
“要么用毒,要么用蛊。”
江上弦也是了狠,欺负她妹妹,门都没有!
金合敬也忍不住了:“什么?!江小娘子,切莫冲动啊!这齐文哲是个寡廉鲜耻的,可子厚却不是那样的人!”
他虽搬过来没几天,可一双眼睛却是老辣,舍友们的秉性也摸清了个大概,这林子厚人如其名,虽有些不谙世事,但绝对是整个院子里品性最好的,下毒下蛊的,他也于心不忍啊。
都是寒窗苦读多少年才走到这一步的,这可还有半个月就要春试了,在这个当口出了什么岔子,少不得要再等一年才能考了。
“子厚,你说,你绝非故意偷听的是不是?”金合敬冲着林子厚使了个眼色。
小祖宗诶,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林子厚本能的想要说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可一张口全是‘唔唔唔唔唔’,他瞪着可怜无助的眼睛望着金合敬,他也想说话啊,可他没法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