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恪接过她喝过的茶盏,仰头喝了,转身便将茶盏搁在了拔步床的梳妆上,不再走开。
“这几日一个人还睡习惯吗?”
他语气寻常像是要与她话家常,转眼便见他放下了床幔,抬脚上了床。
许清妙半合着眼,不敢瞧他,总觉得这时候的哥哥不能对视。
“还,还成,倒没做梦。”
许恪解开发髻,拉开薄被躺下,身上的巾子被他随手拉开丢下了床。
许清妙立马感受到了他肌肤的温度,像是刚从热锅里掏出来的一样。
她还在左顾右盼,腰间已经被他一手绕过,略一使力她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
“你”
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脸也贴了上去,干脆闭上眼睛,任他搂着自己。
“都没梦到我,我每晚都梦见你了。”
每一个绮丽的梦中,都是她妙曼的身影,她在他身边绕来绕去,像萤火一般无处不在。
许清妙听着他低低的声音,懊恼自己明明也梦见过,刚刚怎么就说没有做梦了呢?
这下显得她好像不记挂他似的,好在,他也没给她机会继续懊恼。
在她看不见却能感觉到地方,根本不容人思考。
一只手从被中探出,带着湿意捧着她的脸从眉心深吻而下,直到覆在她的唇上攻城略地。
许清妙握紧了手心又松开,等到换气时不由提醒他:“哥哥,国丧。”
国丧期间京中大臣是要守三个月热孝的,热孝期间禁嬉戏婚嫁。
许恪轻笑,低头又亲了下来,“别担心,你喝药期间是不会有孕的。”
“你怎么知道?”
许恪低声凑近她耳朵,轻轻咬住,“林大夫走前跟我说的。”
她还想再说,却被咬得再无暇多问。
她侧着头被他抱在怀里,难耐的时候,泪眼朦胧地看着那小匣子,暗道早知道先拿出小匣子的东西与他看看了。
云做衣裳风为马,魂悸魄动枕席间。
梦初醒,竟是身后之人未曾停歇。
许清妙嘤咛转身,却被许恪捏住了腰间。
“乖,别动!”声音退却清朗只剩暗哑缱绻。
拔步床内已然昏暗,床外的油灯想是早就燃尽,她只觉哥哥竟像换了个人般,克己复礼荡然不存,而是一个不知节制为何物的无赖。
可细细感受,她又狠不下心来拒绝,尚记得此前自己是如何睡过去的,那般扣人心弦的爽快,令人沉醉不知归路。
她伸出细细的手指抓向身前的大手,黑暗中却被他精准地抓牢十指紧扣,按进了堆叠的锦绣软被中。
“哥哥”她用细细的嗓音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