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吕二公子请让开,我们听命行事,不怕你给我们好看,等拿了人随时欢迎你来刑部找我们好看。”
很快,吕三宗被人抬了出来,糟乱的白发、歪斜的嘴眼流着口水喇子,怎么瞧也不像曾经那个权势逼人的相爷。
“你们没拿错人?这老头是吕三宗?”为首的人不确定地看向手下,他们出来拿人可带了画像的,万不可粗心拿错了人。
手下人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对照过了,就是吕三宗本人,也问过他家的仆人了,确认是他无疑。”
众人皆是唏嘘,但没人多说什么,以免横生枝节。
“给他裹好了,弄辆马车抬走。”
吕瑞跨过门槛尖声大叫:“你们住手,谁让你们抓我父亲的?你们好大的胆子。”
为首的官差轻轻一挥手,便将他拦在了门内出来不得,眼睁睁看着吕三宗被抬走,一辆吕家的马车被征用,十几人围住马车毫不停留地走了。
吕瑞跌坐在地,欲哭无泪,只不断怒道:“岂有此理,他们怎么敢!”
管事仆从无人敢上前,一个个面面相觑,又都同时意识到一件事:吕家怕是要出大事了。
吕府门前,一队人马往城外疾驰,一辆马车也正好急匆匆地停靠在了吕家大门口。
吕家大郎吕素挽着衣摆不顾大雨下了马车。
门房惊慌地呼道:“大爷,您回来了。”
吕素没空理会,直往父亲的院子走去,一路上仆人四散,直到了院子前才看到坐在地上哭的吕瑞。
“二弟,你这是作甚?是父亲出事了?”
吕素跑过去扶起吕瑞,只见周围只剩一个管事在,看着兄弟二人欲言又止。
“刘管事,你来说,发生了什么?”
吕瑞哭哭啼啼,刘管事干脆利落地将吕三宗被抓走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爷,他们抓了老爷前脚才走,您后脚就回来了,您没有看到那队人吗?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都是京城里来的官差。”
吕素知道回来晚了,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再看眼前平时骄傲得像只公孔雀似的二弟,就知道事情麻烦了。
“二弟,别哭了,你总哭有何用,如今父亲已经被带走了,我们得想法子才行。”
吕素为人老实,也知道此时哭没用,怎么平时这么机灵的二弟却就知道哭。
他不解,但没法计较,只得哄着。
吕瑞哭够了,才抽抽啼啼地跟着吕素进了屋,兄弟俩都是没什么主见,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好法子。
“不如把三弟叫来吧,多一个多一个脑子,不是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吗?”
吕素颔首同意,招来管事让人去找三弟吕蓉:“赶紧将三爷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