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绕到大树的背面,等回过神时,扶西发现自己竟将献流抵到了粗糙的树皮上,一双不安分的手已经剥掉了他的腰带,外袍松松垮垮地落在臂弯上。
她低头看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里衣十分松垮,献流的手还在里面。
“等……等一下……”
献流掀开带了点汗珠的长睫:“我知道,这里,不行……”他剧烈地喘息着,显然还未从欲海中抽身,好在还有一两分清明。
他上前两步捞过扶西,如一道闪电即刻便来到了扶西房中,他似乎比扶西还要急不可耐,草草锁上房门,便一把将扶西圈到了墙角。
扶西还来不及说话,嘴唇又被堵住了。
久别以后,扶西自然也是按捺不住,她鼻尖全是献流身上清冷的香气,整个人如入圣境,霭霭云雾之间,她近乎失去了所有的直觉。
“不,不……”她在分开的空隙中艰难出声,“不行……”
献流不再吻她,而是用那双水汪汪的眼望着她:“为,为什么?”他压低了眉毛,整个人显得那么可怜兮兮,扶西目光再放到他近乎赤着的上身和上面的痕迹,一张脸红得不像话。
“我,我怕你再昏过去,药王说过,是我睡了你,才叫你昏过去的。”扶西抿了抿唇。
献流却捧住她的脸:“他骗你的,他不懂。”
扶西却道:“我能忍,我们亲一亲算了,别再继续下去了,万一你再昏过去一百年,我等不了了……”
“不会的。”献流又欺身上来,还轻轻咬了咬扶西的脸颊,“你信我,还是信他?”
“万一……”
“没有万一。”他说得斩钉截铁,目光澄澈而坚定,望得本就心志不坚的扶西愈发动摇,她攥着衣袖,咬牙挣扎。
“我醒得过来。”他一面说话,一面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扶西脸颊,“我若醒不过来,你大可以找别人去。”
扶西眉头拧起来:“你怎么能这么想?”
“那你等不等我?”
“当然等。”
“多久都等?”
“多久都等。”
“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都等吗?”
“都等,我……”
后面的话是再也说不出来了,献流又吻了上来,这回很是用力,扶西不甘示弱,搅得献流几乎窒息,他喘息着,哑声道:“扶西,我忍不了了……”
扶西脑海一片混沌,该死,望着献流这双迷离的眼,冰魄一般的眸子软烂成水,她也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