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邻居里面也有极个别比较正义的,站到中间的立场,讲了几句公道话。
“还是先听听人威哥儿怎么说的吧,无风不起浪,无因不成果,一家之言做不了数。”
“如果三房的人真的被欺负了,咱们这就去请村长来主持公道,小辈欺辱长辈,咱们村子可不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赵威,你倒是开口说话啊,你什么也不说,莫非是默认了你三婶的指控?”
……
赵威口齿飞快地道:“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们二房的人在这个家中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哪敢欺负人?成天就被这一大家人当牛马骡子使唤呢。”
“适才,我夫妻二人才从城里回来,连饭都顾不上吃,三婶就拽着我,非让我给她洗床单,不然就要让奶奶苛刻我们的口粮,让我们喝西北风。”
“长辈有令,就算是大晚上的用雪水洗,我也得干呐,所以,当时就去扯床单。”
“哪里想到,三叔年纪太大了,老眼昏花地踩在床单上,摔了一跤后,床单也破了,就赖在我头上,我能怎么办?”
“唉……啥也不说了,我现在就去把我家的床单扯出来,洗干净赔给他们便是。”
赵威动作极快,很快就把自己家中的破烂床单丢到了地上。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床单啊,补丁摞补丁,几大块不同色的拼接布,勉强缝合出来的个,早已经洗得就像是被无数只饥饿老鼠啃咬过一样。
可以说,给乞丐垫着都觉得寒酸。
“诺,这就是我们家唯一的一床床单了,让诸位见笑了,我奶说了,给我们垫块布都是多余的,我们一房这就该睡草席子,最好是睡牲口棚里。”
这话倒也不似作假,其奶多次在公众场合骂赵威,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原以为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这般苛刻。
其余两房的家中,铺的是什么,他们还是清楚的,平常没少走动。
倒是赵威家,因为住的矮棚烂草屋,而且赵威脾气又很大,大家伙儿没事都不会蹬门,自然也就不太清楚。
此时听到这般遭遇,都有些同情起来。
“有没有搞错,这二房的……不会是抱来的吧,都是一个娘生的,心眼子能偏到这个地步,真是长了见识了。”
“怪不得威哥儿天天借酒浇愁,摊上这么一个家庭,被人虐待还不能反抗,惨,好惨啊!”
……
眼瞅着事情反转,众人吐沫星子就要飞过了。
乡下人就活一张脸皮,三婶着急忙慌地解释起来。
“不是这样的,是赵威混账,我们给他再好的东西,他也会拿去换酒钱,这是他自己做的孽,和我们没有干系啊!”
赵威挑了挑眉,过去的赵威还真的会干出这种事情来,这让他有些百口难辩。
不过,他有的是别的办法将水搅混,想让他不好过的人,都将受到报应。
其附在身旁,小声的威胁起来。
“三婶,我劝你好好的想想,刚才的事情到底该怎么说,不然……咱小妹是谁的种,我可就要瞒不住了啊!”
“真当以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个野男人叫赖子吧?呵呵……”
原主爱喝酒,前天晚上从酒桌上听来的八卦,才是最带劲儿的,捶死一个骚气的三婶,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