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玉兰衡嗤笑一声,只觉可笑。
下一秒,他面色爆红,若是此刻变回原形,只怕整个狐的毛毛尖儿都是红的。
“孔衔枝!”
他大步上前,狠狠地将白绸所化的马绳从孔衔枝手上扯了回来,同时怒斥道:“不知羞耻!”
这雀鸟!这雀鸟!
玉兰衡攥着马绳的手都在微微发抖,脸上的红色被他压制住,却都集中在了耳后,通红的吓人。
这雀鸟方才竟然亲吻这马绳!
说是马绳,可明明是他的白绸所化,而那白绸又是狐毛所变的。这样算来,这和孔衔枝直接亲在了自己身上有什么区别?!
孔衔枝眨了眨眼,茫然道:“怎么了?”
玉兰衡瞪了他一眼,抿着嘴没有说话。他快走几步,随便找了个没人的院子直接踹开了门,牵着驺吾就进了院门,而后毫不留情的,将那院门在孔衔枝面前狠狠关上。
孔衔枝猛地后仰,捂着自己的鼻子一阵后怕。
“还好还好,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可就要破相了!”
他将揣在袖子里的罪妖录抽出来真诚发问,“我又哪儿得罪他了?”
罪妖录自从进了被帝王之气笼罩的范围后,就无法再说话,只能通过书页上书写文字来沟通。
听到孔衔枝的发问,罪妖录沉思片刻,留下两个大字。
【发、颠!】
“别瞎说。”孔衔枝啪地一下打在了书页上,“美人有点脾气很正常,尤其是他那样的大美人。”
说是这么说,但雀雀还是困惑地挠了挠头,深深反思了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半响后,心中依旧满是疑惑。
难道现在自己吹吹灰都不行了吗?
吹灰这个动作是冒犯到大美狐了吗?
是的,方才玉兰衡以为孔衔枝亲吻马绳的动作,不过是他看见有些脂粉粘在了马绳上,想要吹掉而已。
而玉兰衡所感受到的“亲吻”,不过是呼吸吹拂间的一丝微风
“让他自己先冷静冷静,我还有事儿干呢。”孔衔枝难得没有第一时间去哄他,而是拍了拍罪妖录问道:“你确定那罪妖就在宫里,是那王后?”
罪妖录书页上的文字扭来扭去,显然十分纠结。
【我感觉不出来,大概率是王后,但也可能是国君。】
“要你何用。”孔衔枝叹气,“你什么时候能靠谱一点儿?算了,反正这个宫是肯定要进一次,先准备着吧。”
他伸手摸袖子,整个人忽然定住,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这金子都在袖里乾坤中,方才仅剩的一点儿全给那掌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