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出宫,咱们离开这金沙城!我来的时候在金沙城外看见了几个海子。”虞十眠不知道从哪儿抢的马,在驺吾有意减速之下倒是能勉强跟上,她啐了一口吐出口中鲜血,咬牙道:“这风龙带火,诡异的很,咱们就算有马也跑不过风龙,只能躲到水底,希望能躲过一劫。”
金沙城不大,遇到虞十眠时就已经临近宫门,出了宫凭借马匹的速度再行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离开这金沙城。
这还是为了照顾虞十眠所骑的凡马,不然光凭驺吾,三分之一盏茶都用不着。
不过
孔衔枝眯眼,黑压压的城墙越来越近。
出了城,哪儿还需要什么海子呢?
王后是妖?
整座城化为火海,城内无论是罪奴、粉面人还是官吏士卒,皆不躲不闪,像是完全没有看见这火龙卷一般自顾自做事,连逃跑的举动都没有,任由火焰将他们焚烧。
“他们疯了吗?”虞十眠眼中满是惊恐,忍不住又抽了一马鞭,催促马加速。
“怎么会有人眼睁睁看着那些火烧死自己!”
人自然不会,孔衔枝想,可惜他们早就不能算人了。
城门就在眼前,可火龙卷也越来越近。
“糟了!”虞十眠大喝一声,“城门是关着的!”
那城门紧闭,若是要下马开门,不说能不能开下来,光时间上就一定来不及。
“这城墙太高,马不可能跳过去。”虞十眠握着缰绳的手都在发抖,嘴唇咬得发白。
“放心。”孔衔枝扭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哥哥不会让我们死的。”
“哥哥?”虞十眠瞪大双眼,“等等,还有你的声音!你不是女子吗?”
“老实点。”玉兰衡左手将孔衔枝扭回来,右手抄起挂在驺吾身上的长枪,微微眯眼,手臂肌肉绷起,藏在衣服下的流畅线条虽然被遮掩了全,但紧靠在他身上的孔衔枝还是能清楚感受到肌肉的发力。
摸起来手感一定不错,孔衔枝发散思维地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摸到手。
风中暴鸣音响起,银白长枪如流光般,直直冲着那城门而去,贯穿出一个碗口大破洞的同时还冲开了城门。
“我的老天。”虞十眠险些没从马上摔下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不过,即便冲出城门,可虞十眠记忆中的那些海子却不知在何处。但,火龙卷已经要接近虞十眠的马了,过高的温度让空气都发出爆裂的声音,溅起的带着火星的黄沙落在马尾上,直接燃起一团火。
“嘶嘶嘶——”
马匹吃痛,前蹄高抬,直接人立起来,而骑在它身上的虞十眠差点就要掉下去。
“啊!”
无形的风化作有力的大手,拖出下坠的身体。银色的火焰点亮整片黑夜,化作屏障与赤色的火龙卷相撞,彼此消耗,赤色消退而银色愈盛,带着幽冷的气息,将黄沙烧成晶莹剔透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