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洗完澡周斯虞躺进舒适的大床便陷入昏睡。
半梦半醒中她感觉有人在敲她的房门,听见许悠叫她的名字,许悠的声音一出,她骤然惊醒,身体的疲倦在此刻被抛掷脑后掀开被子就去门口确认。
酒店的房门没有猫眼,但越走近,声音越清晰。
周斯虞听到她的虚弱心纠在一起,快步走过去拉开门,一具滚烫软绵的身体倒在自己怀中。
仅是裸露在外的肌肤相触,她立马断定许悠发了高烧。
许悠被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包里预备的退烧药和各种玩意排上用场,周斯虞其实是不高兴的,给许悠测量完体温,看到温度计上超过三十八度的数值,她赶紧把她弄醒,哄着她吃下退烧药,给她重复无力降温。
发了烧许悠感觉身体内有火在燃烧,汗流的得厉害。
黏热的被窝她完全待不住,不一会儿就挥舞手脚把被子踢开,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
一冷一热,感冒哪能好。
她掀开,周斯虞盖上,她再掀,周斯虞再盖,一整晚至少重复了几十个回合。
周斯虞一秒没有合眼,擦拭身子、盖被子、坐在床边盯着她,熬到天蒙蒙亮,许悠的体温恢复正常,睡眠逐渐安稳才手肘支这座椅把手稍稍眯那么一小会儿。
她也想再多休息一会儿,让许悠多休息一会儿,闹钟没响,太阳刚刚冲破海平面,许悠忽然睁开眼泡进洗手间。
她的动作太快,周斯虞只看到她快速移动的背影。
纯白的睡裙中央,染着指甲盖大小的鲜红。
情况一目了然,她撑着疲惫的身子打开行李箱在夹层中找到卫生棉干净的新内裤一起带着走到卫生间门口。
扣扣,她曲着手指敲了两下门。
里面很快传出许悠闷闷的声音:“啊?”
“我给你送东西。”她没自作主张开门,等许悠说等下,里面一阵窸窣,许悠打开两人之间的木门,她才把手中的物品全部送到许悠手上。
东西递交过去,她在里面忙活,她要开口床具有没有脏,看看需不需拿给酒店清洗。
被子掀开,纯白的床单上果然落了一点刺目的红。
脏了就换,把床单拆下来,周斯虞拨打了酒店的服务电话,这边待遇确实好,这个点只有前台,清洁房间的员工还没有上班。
前台给出两个方案,要么送过去她们自己更换,要么再等等。
周斯虞选择了第一个,挂断电话,搓暖宝宝、泡红糖水等许悠出来。
里外两个人都没说话,房间里安静到只有老旧的中央空调发出没有节奏的运作声,嗡嗡、嗡嗡,长一声短一声。
把东西都准备好,她坐不住走到卫生间门口,正要开口问她还需要什么,卫生间内一阵水流声传出,她敲了门直接走进去从许悠手上取下站着血污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