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在野嘴刚闭上,眼见又有被影响的趋势,姜守言提前伸手给他捂住了,等自己那个哈欠打完,才慢悠悠说:“你不准打了。”
这事儿哪是能控制的,程在野在姜守言手心里眯着眼打完了一个。
姜守言耸了耸鼻尖偏过头,笑了几声终究没忍住,捂着程在野眼睛打完了最后一个哈欠,连嗓音里都闷了层水似的说:“好像两个傻子。”
可不是两个傻子吗,对着相互打哈欠都能打好几个。
程在野笑着拉下姜守言的手,问:“困了吗?”
姜守言说:“有点。”
程在野就和他一起躺下:“那睡吧。”
屋子里太暖和了,姜守言头贴着枕头,被程在野抱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里他想上厕所,半睡半醒间手指刚落到程在野腕间想拉开,身后的人就迷迷糊糊凑过来了。
“哪儿去?”他问。
姜守言顿了会儿才说:“上厕所。”
“嗯,”
然后沉默。
就在姜守言以为这个人又睡着了的时候,程在野突然松开了他的手,翻身去够床头的蜡烛。
电还没来,蜡烛不禁烧,之前那根已经燃到底自动灭了。
程在野用打火机重新点了一根,身后姜守言窸窸窣窣穿好外套,凑过来要拿,程在野边递给他边说:“等我会儿。”
姜守言:“你也想上厕所吗?”
程在野其实不想上,但他还是在穿外套的间隙嗯了一声。
姜守言知道可能是因为之前突然离开给程在野留下了阴影,导致他睡觉总会抱自己很紧,稍微有点动静都会惊醒。
所以姜守言举着蜡烛等的很耐心。
但只有程在野知道,不仅仅是因为这层原因。
姜守言觉得两个多月没见,程在野好像突然觉醒了给自己拍照这个爱好。
但也不频繁,就是偶尔看到好看的好玩的了,会很自然地和姜守言说一句,要不我们拍张照吧。
有时候是合照,有时候是独照,但只要给姜守言拍照片,程在野总会选旁边没人的时候。
姜守言拍照向来是那副姿态,往那儿一站,比身后立着的俄罗斯套娃还直,微笑的弧度视当天的天气而定,天太冷了,弧度就淡点,因为脸冻僵了。
程在野之前拍景拍多了,总能很快找到最好的构图,姜守言脸长得好,无论哪个角度都很能抗。
程在野说好了,然后自己走到另一个长鼻子雕塑前,说他也要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