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颐心口一震,刚死灰复燃般的火焰被骤然浇灭。
他手上一用力,将叶书禾推到床上。
“合适?什么叫合适?”
陆之颐抿紧薄唇,红着眼眶质问她。
叶书禾却只是倚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可她的平静无不昭示着自己的失态,隐秘的感情好像彻底摊开来,无处遁形。
陆之颐忽然泄了气,深深呼吸,终于压下了冲到眼眶的酸涩。
他笑起来,轻声说:“是,小姨好事将近,我也该跟上脚步才对。”
事到如今,怨她的无动于衷,不如好好接受自己年少太过天真、情不由衷。
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叶书禾能看见他发白的脸色,明明笑着却向下的嘴角。
他的眼中闪着零星的光,却透着股决绝般。
叶书禾忽然感到心慌,想说什么,却又被他的话打断。
陆之颐飞快转过身,只留下一句:“我去帮小姨弄点醒酒汤。”
厨房内无比安静,只有锅中热汤逐渐沸腾的声音。
陆之颐强迫自己不去想叶书禾,又被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惊到。
他匆忙走到门前,却在可视门铃的屏幕上,看见了季黎的脸。
这下陆之颐彻底清醒。
他自嘲一笑,打开了门。
季黎看见他,有一瞬的惊讶,又很快笑起来:“听小陈说书禾喝醉了,我就马上过来了。”
陆之颐让开了身,请季黎进来。
“既然季哥来了,我就先走了。”
“好,辛苦你了,之颐。”
季黎自然地脱了外套,一边把衣服挂到门口的立式衣架上,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