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谁啊?”
“不知道,灯光太暗没看清脸,但他胸口戴着陆氏家族胸针,肯定是陆家人啊!”
“什么?!居然是陆家人!”
“这……不会是那位手段狠辣的陆大少吧?”
“我看极有可能。那位陆大少经常泡吧,听说在vk也有长期包厢。”
“……”
“走走走,快从后门走……”
出了酒吧,温怀意有些乏力。酒劲完全上来,他的头越发昏沉起来。
“你住哪?我送你。”陆时危扶着人问。
温怀意醉眼迷离,没有看人,也懒得搭,抬手去脱披着的外套。
陆时危按住他无力的手,“穿着吧,风大。”
温怀意这才抬眼,看了陆时危正经的帅脸好一会儿,然后笑起来,“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夜风吹乱了他的发。
那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微微弯起,仿佛盛满了今夜的星光。
突如其来的直白发问,让陆时危规圆矩方的世界在这一刻万物消散,只余一朵夜风中不守规矩,风情摇曳的玫瑰花。
性感又火辣。
见陆时危没有任何反应,温怀意又贴上他身体,双手攀上他脖颈,温声逼问,“是不是?”
怀中人香气撩人,体温烫手。
陆时危薄唇紧抿,不动如山。
始终与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对视着,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碰他。
空气安静了许久。
不依不饶的温怀意才笑着抽身,“抱歉啊。”
他脱下外套,塞进陆时危怀里,“我不喜欢你。”
他嗓音温和带着笑,却透着明显的疏离。被酒液浸润过的嗓子,就像带刺的玫瑰,说出的每个字都扎人。
“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他摇摇晃晃地转身嘟囔,“烦死了,怎么到哪儿都能被人盯上。”
看着温怀意偏偏倒倒,独自去路边拦车的身影。
陆时危立在原地,下颚紧绷,眼底是一贯的克制,浑身上下都彰显着成熟男人的体面。
直到温怀意坐上出租车,正要关门,一只有力的大手猛地扣住车门。
温怀意松弛地靠着头枕,含笑偏头,“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
他眼波流转,轻浮地打量陆时危倾下来的结实身体。
然后攥住他规整的衣领,拉近人,轻声在他颈间呵气,“对于纸片人,我的xp一向都是——残疾大佬。你有手有脚,我们,不太合适。”
陆时危:“……”
“不过你问这些没用,”温怀意松开人,靠回椅背慢悠悠吐字,“因为,过了今晚,我就会忘了你。”
陆时危看着脸颊通红的温怀意,慢慢松开了扣住车门的手。
他喉咙有些干,但说出来的话却很温柔,“以后夜里别一个人出来玩,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