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她体质好,身体恢复得很快,但感冒刚好,她鼻音浓重,黏黏糊糊地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刚说完,喉咙处泛起痒意,她抵着拳轻轻咳嗽了几声。
“你这还叫好?”盛桉发现她只在单薄的衬衫外穿了一件针织衫,勾勒出纤细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脊背。
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抖了抖,披在程臻的肩头:“既然没好,就注意保暖。”
鼻翼翕动,程臻闻见淡淡的甜味,像是甜的发腻的糖果。
她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希冀地望向盛桉。
盛桉:“……”
他把手伸进校服口袋,因为校服口袋垂落在程臻的腰间,他伸手时不可避免地蹭到了她纤细的腰身。
程臻似乎很敏感,轻轻地挣扎了一下。
盛桉只觉得喉咙发紧,僵硬着手指把糖果放在她面前,欲盖弥彰似地咳嗽一声,“吃吧。”
“谢谢你呀。”程臻拆开糖果的五颜六色的包装,塞进嘴里,甜味立即在口腔弥漫,程臻不由眯起眼睛。
盛桉也跟着笑了,他挺起身,发现林颂言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那眼神带着锐利的审视,仿佛是在上上下下把他剖析个干净。
盛桉莫名感觉到脊背一凉。
“刺啦——”从后背传来椅子划过地板的声音,谢嘉年不动声色地走到办公桌前,“名单已经做完,我发过去了。”
“嗯。”林颂言也没有要拿起手机看的意思,而谢嘉年也没有走,跟电线杆似的杵在办公桌前。
办公室内一下就静了下来。
而埋头填资料的程臻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她一抬头,发现这三个人都站着,将她笼罩在中间。
“……”
程臻想了想,也跟着站起来,“要不然我让给你们坐?”
“……”
“……”
盛桉按着她的肩,强行把她按在转椅里,“没事,你坐。”
“人家要坐自己会坐,你最近未免有些太多管闲事了吧?”谢嘉年冷笑道。
“这难能叫多管闲事呢,哦,”盛桉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你跟程臻不熟,所以对于你来是闲事。我跟程臻是好朋友,我们俩的事关你什么事?”
也不知道是盛桉那句话刺痛了谢嘉年,他伪装的淡定顷刻粉碎。
谢嘉年无声咬紧后槽牙:“盛桉,你他妈最近活腻了是吧?”
“怎么?我哪句话说错,戳穿您脆弱的自尊了?”
话未说完,谢嘉年猛地往前,抓着盛桉衣领的手青筋暴起,另一只手高高扬起。
“!!”程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桌面上传来的响声震得打了好几个哆嗦。
“啪——”如砖头一般厚的字典被林颂言拍在桌面上,他面沉如水,平静的声线压抑着怒气:“拿办公室当什么地方了?要打架出去打!”
程臻如梦方醒,拉着盛桉的衣袖把他往后拽,一脸警惕地望着怒气冲冲的谢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