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有点无语,接过药碗放到桌子上,嘲道:“这是999感冒灵,你能不能别张口就来?”
陆津川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眼角被刺激得微微泛红。
她又倒出两颗退烧药,递给他,“退烧药。”
在纪舒侧身拿水杯的时候,陆津川握住她的手腕,低头舌头一卷,两颗退烧药进了肚子。
“水。。。”
纪舒懵在原地,掌心似乎还弥留着他舌尖滚烫的温度,虽只是匆匆一秒,但却像是火苗划过心尖,烫得不行。
她蜷起手心,水杯往前一递,“水。”
陆津川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水,身子不由地朝纪舒倾倒,有气无力地说:“我好像有点晕,又有点烫。你在水里下了什么?”
纪舒歪了下身体,两手拖着他的头回正,“别阴谋论了,如假包换白开水。晕了就睡觉,我先上去了。”
她刚转身,手腕就被陆津川强行拽住,肌肤相触瞬间他滚烫的体温瞬间传了过来。
陆津川的脑子已经烧成一团浆糊了,不知道是药效起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眼神开始迷离,他根本思考不了太多。
趁着纪舒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力道不由得大了些,借着力道往前一扑吻了上去。
“。。。”纪舒吓懵住,好半天才回神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四片唇留出缝隙,“你。。。你干什么?”
陆津川烧得厉害,滚烫的手在她腰间游移,米色毛衣被他揉成一团。
纪舒抵住他的肩膀往后推远了些,“陆津川,你烧糊涂了吧?”
陆津川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啄了一下又一下,眼神滚烫勾人,“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纪舒愣了一下,“什么事?”
陆津川摩挲着她的指腹,“我生病不能照顾雪糕,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照顾它几天。”
。。。。。
半个小时后,纪舒牵着一人一狗上了电梯。
陆津川安安静静跟在她后面,一手拎着雪糕的狗粮,另一只袋子里是他的换洗衣物。
电梯上行不过十几秒时间,陆津川又借口头晕贴在她身侧还把头埋进她颈窝里,滚烫的鼻息时不时拂过肩颈,纪舒被烫得心一颤。
她的脸颊不由得泛红,攥着雪糕的狗绳紧了紧。
电梯到达22层,刚走出电梯,陆津川大手直接环住了她的腰,全身的力气都倒在了她身上。
纪舒抬了下肩膀,“你起来,我要开门了。”
陆津川埋在她肩颈里摇了摇头,毛茸茸的头蹭过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
他的声音微弱,有些含糊不清:“唔。。。老婆我好难受。”
纪舒:。。。。真烧糊涂了。
她大步往前一跨,输入了密码开门,转头就看到失去倚靠的陆津川像断了线的木偶,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往边上倒了下去。
“诶。。。。你小心。。”
纪舒被吓一跳,出于本能伸手接住了摇摇欲坠马上倒地的陆津川。
她拍着他的背,试图唤醒他的意识,话里带着她没察觉的焦急,“陆津川,你还醒着吗?还活着吗?”
“唔。。我。。没事。。”
纪舒如释重负,声音虽然虚弱但有气就行,“那你起来,我扶着你进去。”
陆津川摇摇晃晃站稳了身子,没一会儿又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了纪舒身上,她被撞得身体不由得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纪舒站稳后接过他手上的袋子,拉了半天都没拉出来,反而被他越攥越紧,嘴里嘟囔:“不能松,纪舒说过袋子掉了就不能进门。”
纪舒:。。。。
算了,不和病患计较。
她给雪糕使了个眼色让它进门,又咬住牙一鼓作气半拖半拉拽着陆津川进了门,把他放到客房的床上后,纪舒头上出了圈虚汗。
帮他盖好被子后,她折返回去关门,安置好雪糕的窝后去厨房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大半。
她刚放下杯子,就听到客房传来了‘咚’,重物倒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