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冷不丁听到宋雅茹喊自己的名字,有些愣怔,点头,应了声。
但宋雅茹看起来却像是不需要等到他的回复一样,自顾自地说,“徐则桉喜欢男生,你知道吗?”
林霁摇头,徐则桉没有明确和他说过有关于情感方面的问题,他们两个其实到现在为止的相处依旧像是朋友,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宋雅茹见到他这个回答,倒是笑了,“他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压在心里不敢说,不过话说回来。”宋雅茹的目光在这个时候移到了齐椋的身上,“你可不可以有点眼力见。”
齐椋困惑,“我?”
“是啊,我们两个聊天,你坐在中间算什么事。”宋雅茹站起身,示意他去房车里面帮秦樾,“我单独和他聊聊。”
“你?你们两个?”齐椋犹犹豫豫,然后被宋雅茹“请”走,林霁的身边登时又换了一个人,“今天他们问我的问题,纯属搞事情,他们闹惯了,没个分寸,你别在意。”
“没事的,我不在意。”林霁摆手,但宋雅茹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那你喜欢徐则桉吗?”宋雅茹的声音不大,露营地的风声呼啸,坐在另一边的顾言和白鑫珩说着话,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所以这个问题也就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林霁没有答话,徐则桉对他的情感他也只是猜测而他对于徐则桉的情感也很复杂,但莫名的却还是很在意有关于刚才徐则桉自己亲口承认的有关于暗恋对象的问题。“你还喜欢吗?”
宋雅茹显然没有预料到他会反问自己,轻笑了一声,“不喜欢,我有喜欢的人了,不是他,而且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不过既然你都在意我喜不喜欢他,那我前面的问题的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吧。”
林霁摇头,“我不知道,而且他有自己喜欢的人。”
宋雅茹听到林霁这句话,有些吃惊,“看来我现在和你说这些还不是时候,本来想帮他助攻一把。”
林霁皱眉,感觉有什么事情呼之欲出,但是又被人临门一脚的打断,这种感觉并不好,“什么意思。”
宋雅茹的目光却是往回看,徐则桉已经端着两盘菜往餐桌这里走了过来,“这些事情要当事人和你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他的那个暗恋对象,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宋雅茹点了点他的小臂,然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徐则桉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林霁坐在原来的地方,齐椋却不见了,他把手里的菜放下,环视一圈,“齐椋呢,没和你一起?”
林霁因为刚才接收到的信息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候面对徐则桉的时候脑子有些宕机,只是下意识地回复说,“他好像找秦樾去了。”房车里面的厨房刚才一直都是他在用,秦樾在外面处理他的食材,徐则桉出来的时候也没有留意,“这样,那你无聊吗?”
林霁摇头,“还好,你忙完了?”
“嗯,就是一些家常菜,不用很久,一会吃完可以先睡一会,流星雨没这么快。”
“好。”黑暗之中徐则桉从侧边给他递了一双筷子,然后起身收拾干净了桌面上还剩下的一些残渣给后面的菜留下摆放的位置,齐椋跟着秦樾挤在房车的厨房里,因为心虚所以格外的安静,秦樾见他静悄悄的,和往常很不一样,腾出空来问,“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齐椋立刻就否认,“没有啊,哪看出来我做亏心事了。”
秦樾将锅里炒好的菜倒到一旁的碗内,“你每次心虚反驳的都很快,声音也很大,刚才则桉不是让你陪着林霁吗,你怎么又跑到我这里来了。”
齐椋终于是有些憋不住,“宋雅茹说要和林霁单独聊聊,然后让我走,我拗不过她,就放她和林霁呆着了。”
秦樾听到齐椋这样说,然后目光越过齐椋的肩膀看见了站在房车门口准备再拿几双碗筷的徐则桉,齐椋还在和他说,“则桉不会打我吧。”
“我觉得你可能可以自己问问了。”秦樾把齐椋往自己身后拉了一下,徐则桉却没有过多的表示,估计是在看到林霁一个人坐在那里的时候已经猜到了事情的一些始末,所以也没有想要追究的意思,他刚刚和林霁交谈的时候,林霁也没有表示出什么异样,就算现在找齐椋的茬,也不能改变什么,索性也就作罢,“准备好了就拿出去吧,大家都等着。”然后就走了出去。
齐椋看着徐则桉离开的身影,“我怎么觉得则桉最近的脾气好像好了很多。”
“你就庆幸林霁在外面吧。”秦樾松开刚刚拉着齐椋的手腕,把锅里差点有些烤糊的菜捞出来,然后让齐椋拿上剩下的碗筷走出去,吃饭的时候大家总是默契的没有说话,收拾的时候因为林霁是客人也没让他多动,就刚才没有做饭的几个人处理了垃圾,走来走去,留了徐则桉和林霁两个人,“你要回帐篷里面休息一下吗。”
林霁的脑子里其实还有些乱,也没推拒,钻进了睡袋,开了内里的灯玩手机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等到外面有了动静的时候他有些困,似乎迷迷糊糊地真的睡了一会,被齐椋喊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被流星雨划破,照的明亮,他下意识地在人群里面找徐则桉的身影,环顾了一圈,没看见,齐椋见他的注意力也没有在天上的流星雨上,便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臂弯,“怎么了?找则桉啊。”
林霁轻笑摇头,“没有,看流星雨吧。”
齐椋使了个眼色给秦樾,大概意思就是这两人的嘴一个比一个硬,秦樾拉了他一把,让他收着些,齐椋也没有继续,本来他就因为留了宋雅茹和林霁在一起有些心虚,现在更加不敢擅自打乱徐则桉的暗恋节奏了,只是徐则桉刚才突然离开,也就只和秦樾说了一嘴,现在还真不知道去哪里了,齐椋拉了拉秦樾的衣角,“不过话说,则桉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