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夜走出去之后,牧凌绝已经在她房间等候良久,看到她进来,第一句便是:“那个聊将长什么模样?现在怎么样了?为何你们没有将她带回来?”
连着几个问题让千月夜有些应顾不暇,她有些陌生的看着牧凌绝,这样的神色与语气,与她认识的那个男子判若两人,突然变的有些不适应。
牧凌绝看着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见她深思,厉声道:“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她眉目如画,眼神凌厉,被囚禁已久,却不能沾染她身上高贵的气息。”话到此,牧凌绝的脸色略微有些转变,她继续道,“只是因为她被囚禁已久,身体胳膊已经变形,亦或者说有些松动,变的没有办法行走,只能爬行,如果这次不是她为我们求情,自愿留在宫中,恐怕牧寒峰不会轻易放我们回来!”
“牧寒峰!”牧凌绝的手狠狠敲击在桌子上面,目光中透露出杀气,“你马上去皇宫,将她接出来。”
“我们马上就要前往寒冰之地,将她接出来,只怕不方便,而且看牧寒峰的样子,她呆在那里应该不会有危险。”千月夜劝阻道,不明白牧凌绝为何会为了这样一个女子乱了自己的心神。
难道他喜欢的人是她?
千月夜的心狠狠颤动了一下,从心口到指尖都凉了下去,哪怕当时面对善云,她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牧凌绝缓缓坐下:“也罢,等我们回来再
说。”
“你很关心她?”千月夜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收拾收拾,准备明天上路。”牧凌绝声音有些清冷,这是第一次千月夜在他眼中看到了关切与厌恶并存,与牧寒峰的见到聊将时候的神色差不多。
她到底是跟他们二人有什么关系?
为何我的心会这么痛?
千月夜脑中形成一连串的问号,呆呆的站在那里,许久缓不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看重牧凌绝,哪怕他一次次伤害自己,却也不能减少自己对他的在乎。
现在她心里明白,牧凌绝并非没有感情,并非没有情欲,只是这个人与她无关罢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闭上眼都是牧凌绝的身影,这样多的影像最后幻化成聊将,两个人重叠在一起,让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凌绝,等等我!”梦中牧凌绝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时候,她喊出这个名字,也在沉睡中苏醒过来,外面已经是五更天,她站起身走出去。
这段日子她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少,整个人也越来越没精神,有时候,甚至会出现莫须有的景象,让她的心跟着一阵颤动。
难道我真的太过于在乎他了?
不,我与他只是合作关系,我怎么会对他动感情。
她理智在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却没有办法左右自己的心,越是如此,心里越是难受。
忽然一个黑影从她眼前掠过去,虽然
是一闪而过,他没有看清楚这个人的样子,却能够从他的身形上认出这个男子她认识。
她急忙追上去,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晚行动。
她一路尾随这个黑影回到皇宫,这里的布置相比之前更加严密,就连密道的入口都用石头封闭起来,连一只苍蝇都别想进去。
黑影站在皇宫外面的城墙之上,没有再往前一步的意思,不经意间,神色里面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千月夜在下面能够清晰的看清楚他的神色,这个人是谁,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东方泛白的时候,黑影从城墙上落下,注意到不远处的千月夜,眉头轻微皱了一下,跃到她面前:“你怎么在这?”
“这话应该是我问皇上才对!”千月夜不给牧凌绝留半丝情面,话语里颇有吃醋的意味。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行。”牧凌绝的声音颇为不悦,仿佛自己的秘密被人撞破了一样,脸上没有丝毫光亮。
“难道皇上没有勇气承认吗?”千月夜第一次没有退却的意思,想要按照自己的心要一个答案。
“胡说什么!”牧凌绝已经有了怒气,整个人看来也有些怪异,千月夜纵然还想问,却没有了再开口的理由。
心中已经知晓了答案。
回去之后,两个人对这件事只字未提,却成为了千月夜心中的一个结,再面对牧凌绝的时候,脸上总是有些不自然。
夜天行已经等
候他们良久,见千月夜脸色不对,急忙走过去:“是不是旧伤又发作了?”
“没有,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千月夜摇摇头,面对他的关切与牧凌绝的冷漠,在心里慢慢形成一个对比。
夜天行走到牧凌绝面前:“如果你日后有什么任务,大可以派我去做,月儿身体的伤还未痊愈,你若是还像之前那样利用她,迟早会将她害死。”
“这件事与你无关,如果收拾妥当,我们该上路了。”牧凌绝转身回房间去拿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