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掌握了一点经验,但孜然和辣椒面的量总是掌握不好。能吃的那部分不是辣,就是淡,到最后,还是那锅面包汤救了场。
当然了,有文木在,吃饭的时候还弄出了些小插曲。说白了,也就是挑三拣四,嫌弃味道不好,抱怨汤难喝。
宋意想跟文木理论,被沈昭晔拉住了。文木说得是事实,这些烤串确实难吃,带着股烧焦的味道,他们总不能不让人家说实话吧。
宋意气不过,文木除了洗菜之外什么都没有做。而且那么点菜,就洗了快四十分钟,说不是故意在偷懒,他直播倒立吃面条。
行,偷懒就偷懒吧,可那些串和面包汤基本都进了文木的肚子里,他一个alpha吃的都没他一个oga多。
沈昭晔最可怜,他出力最多,可就喝了一小碗汤,吃了两串肉。
宋意越说越气,撸起袖子就要去文木的帐篷里找人理论。
还是沈昭晔推着宋意的后背,将人推进了他的帐篷里,顺手又递给了他一根火腿肠。
“知道殿下没吃饱,刚刚偷藏的,太傅对你好吧?”沈昭晔为了逗宋意开心,用了《南辞传》刚开始中,晏南辞对青王的称呼。
果真,宋意被逗笑了,脸上的阴霾散的一干二净,又是往日里那个长着张斯文脸的傻憨憨了。
他攥着火腿肠,犹豫了一瞬,又塞给沈昭晔,“沈哥,你吃得比我还少,你留着自己吃吧。”
沈昭晔没接,疲惫地笑了一下,道:“走了一天了,早就累得吃不下东西了,你吃吧,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宋意认真地看着沈昭晔的眼睛,确定他没有骗自己,才攥着那裹着红色外套,还不如他两根手指粗的火腿肠,认真地道谢。
沈昭晔看着宋意,总觉得看到了自家那个哭包弟弟,心一软,揉了把宋意的头发,道:“早点睡吧,晚安。”
沈昭晔回到了旁边属于他自己的星空帐篷,将空调调高后,打开帐篷里的驱蚊灯,盖着外套躺在防潮垫上,透过透明的棚顶,看着上方的星穹,眼中尽是惊艳。
真漂亮,等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和阿宴一起露营看星空。哦,还有极光,也想和他一起看一次。
等三顶帐篷里全部暗下来后,摄像大哥锤了锤酸疼的肩膀,关好了摄像机,又检查了一下营地四周的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摄像机,才进了属于自己的帐篷中。
过了不久,其中一顶帐篷中探出了个脑袋。
落水
寂静的营地中忽地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吱嗝”声,惊地林中唱歌的小鸟变了声调,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
沈昭晔钻出帐篷,呼吸了一大口清晨新鲜的空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环顾了一下周围,见宋意文木和摄像大哥他们帐篷的门都关的严严实实的,也没有叫他们,拿着属于自己那份一次性洗漱用品先去公用卫生间那边洗漱了。
沈昭晔打理好自己后,才叫醒所有人。等他们都洗漱好之后,围坐在小桌前,才发现他们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没有早饭。
文木揉了揉肚子,故意没擦干,还带着水珠的脸上露出抹可怜巴巴的表情。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沈昭晔。就好像他是可怜的仙度瑞拉,沈昭晔是坏心眼的后妈,故意虐待他不给他吃饭一样。
沈昭晔倒没觉得有多饿,睡了一个不算舒服的觉,疲惫全找上来了,早上他睁开眼睛时,浑身酸疼,就跟被重型卡车碾过一样。
他现在累得只想躺在沭宴主卧那张软硬适中的床上,睡个昏天暗地。
宋意沉思了半晌,拍了下巴掌,回身拎起他那背包,在里面翻出了大半块的压缩饼干,“啪”地一下拍在桌面上。
“我这里还剩大半块饼干,这东西顶饿,咱仨一人掰一小块,吃完好上路。”
文木怎么听宋意这话,怎么觉得别扭,嗔怪地睨了宋意一眼。只是这目光刚落在宋意的脸上,又像被什么这了一下快速地收了回来,眼中的惊悸夹着嫌弃。
说来也挺有意思的,不知道是节目组有意还是无意,背包里的洗漱用品中居然没有刮胡刀。
beta和oga倒还好,一个雄性激素分泌一般,一个雄性激素分泌弱,可alpha不行。
这也就一个晚上吧,沈昭晔下颌上只冒出了一层浅浅的胡茬,配上眼下的青黑,和疲惫的神色,让他看上去落拓不羁。
可宋意的脸上冒出了一层青黑色的灌木林,清隽去了大半,补上了戾气,看着特别凶,也不怪文木吓到了。
不过吓到归吓到,文木看着桌面上那大半块压缩饼干,还是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手臂一抱,梗着脖子,坚决表示不会吃。
宋意也没有惯着他,将饼干一分为二,将大的那块递给了沈昭晔,自己留了小的那块。
他们俩就着矿泉水,吃完了干巴巴的饼干,收拾好背包,就开始了今天的征程。
文木见沈昭晔和宋意真的没有管他,气得眼睛都红了,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用力跺了下脚,拎起自己的背包,小跑着跟了上去。
他们走出了星空露营地,就隐约听到了哗哗的水声。
宋意是alpha,五感要比沈昭晔灵敏许多,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后,问身边的沈昭晔,“沈哥你听,是不是有水声?”
沈昭晔凝神听了下后,微微蹙起了眉,道:“听着水声有些急,可能是要到河边了吧。”
宋意:“那这河感觉不会小喽。沈哥,你说我们得怎么过河啊?游过去?”
沈昭晔闻言摇了摇头,“不能,游过去太危险了。节目组和景区都不会允许有这么危险的环节的。真要出了意外,他们负不起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