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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洛凌歌红着眼，清亮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喑哑：“小尼姑，你说呀……”

他在她面前不是没哭过。

或是撒娇、赌气和伤心，眼睛总是亮如星辰。

唯独这一次，蒙着层灰暗。

四目相对，云起清楚的感受到他大掌在颤抖。

那股微弱的力量，像是顺着经脉传进了她的心脏，击得她立刻抽回手。

掌心骤然的空荡让洛凌歌心一抽：“小尼姑……”

云起攒动佛珠的白皙手背隐隐鼓起青筋，幽暗的双眸满眼疏离：“九皇子，以后不要把这些糊涂话掺进佛法中。”

说完，她起身大步离开。

洛凌歌含泪望着那远去的背影。

这么多年，他从没对她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和说过任何出格的话。

唯独这一次，他失了分寸，却不后悔。

夜渐深。

风吹进禅房，烛火摇曳。

云起在跳耀的烛光中看着经书。

可一炷香过去，她始终没有翻页。

“四皈依，皈依洛凌歌。”

伴着耳畔响起洛凌歌的声音，云起陡然回神，微颤的目光望向瓶中那洛凌歌摘来的桃花枝。

白天还灿若云锦的桃花，已经失了颜色，只剩枯败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