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受初阳所托拿着手机为两人抓拍照片的潘总:“啊,年轻就是好啊。”
两天下来,夭夭玩得几乎昏了头,在上珠峰的前夜,想开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要紧事。
却被初阳制止了。
“就算真的有要紧事,你现在也回不去。看了只会徒增烦恼,再说,上了珠峰连信号都没有,你的手机只不过是个摆设。”
他说的不无道理,夭夭心里虽存着一点隐忧,却终究没有开机。
在来西藏之前,如果有人告诉她要带她上珠峰,还要住在海拔五千多米的珠峰大本营上一整夜,她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疯狂得不着边际的想法。
可是实际上他们踏上了旅程,夭夭却觉得一切如同顺水推舟,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开车上珠峰有好几条路,潘总选择了最不平坦的一条。
出发以前,潘总面带诡秘的笑容,再三叮嘱他们要抓好车把手。然后打开车载p3,竟然全都是摇滚。
“燥起来!”潘总说,车子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夭夭原本只以为道路不平整,可能会有些颠簸,可当车子上了路,才知道是自己太天真。
每隔三米一个大土包,隔五米一个深水洼,车子在行进的过程中不停地上下左右疯狂摇摆。冲上高坡的同时就会下降,这样的体验像极了在游乐园坐跳楼机,可是怎么样的跳楼机会持续三个小时?
有那么一段时间,夭夭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抛出身体,漂浮在空中。
从一开始的强作镇定,到后来慢慢放松,最后终于忍不住跟着音乐一起大声唱歌:“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一瞬间烦恼烦恼全忘掉!我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委屈自己一秒!”
这可是在西藏!在通往珠峰的荒原上!身体已经在驰骋、冲撞,为什么灵魂不可以!
每一个人的心里可能都藏着狂欢的种子,没有适当的条件,不可能破土发芽。可是一旦条件允许,就会不受控制地疯狂生长,冲破一切阻碍,在心里,在身体里,长成一棵树。
“我曾经跨过山河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拥有过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如果欢笑不够表示喜悦,那么就歌唱,如果歌唱还不够,那么就加上尖叫。
如果拥抱不够表达深情,那么就深吻,如果深吻还不够,那么就加上□□。
那一夜,在珠峰大本营上的蒙古包里,夭夭第一次主动。
她翻身坐在初阳身上,细长的两条腿紧紧夹住他的腰侧,最紧密地叠合,老天为两人重塑起一个新的世界。
初阳感受得到她,灼热滚烫的一颗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烈纯粹。在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她伏在他的身上颤抖痉挛。
像是一种证明,爱着,存在着,疯狂地爱着,真实地存在着。
在那片尘世里,她带着面具,每一个人都带着面具。行事匆匆,面目模糊。可是如今,她情愿剖开胸膛,让他清清楚楚地看见里头跳动着一颗多么炽热的心。
初阳啊,这是全部的我,全部的夭夭,你知不知道。
他自然知道,她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来爱他。
初阳坐起身,与她相对而坐,这样深的姿势,能让他们看见彼此的眼睛。沉迷的、难耐的、痴狂的,是他带给她的。
初阳加快速度,将她撞得几乎脱力倒地,长臂一提,竟然将她整个人捞起来抱在怀里,夭夭终于受不住,眼前白光一闪,哭叫着在他耳边到达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