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怎么会来?”
傅敬言又是先道歉:“抱歉,没经过你同意,想来了解一下叔叔的情况。”
于洲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生气,“你就只会说抱歉吗?”
抱歉抱歉,都快变成傅敬言的口头禅了,他的犯了什么需要一直抱歉的错吗?
傅敬言却说:“我知道,我总是说抱歉,可能会让这两个字听起来毫无诚意。但我是真心认为自己有做的不够好的地方,才向你道歉。”
“我在努力改正,希望你能看到。”
于洲心里像是被堵住了,傅敬言越讲道,就衬得他越不占。
“你不用抱歉,也不用改。”因为于洲其实心知肚明,傅敬言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也是个很好很好的爱人。
就算不擅长谈恋爱,也一直用心在学、在进步的爱人。
他不该因为自己,变成这幅总是在道歉的模样。
可是他已经不想回头了。
“你没错,”于洲忍着颤抖的声音,残忍地说,“是我不想继续了。”
“对不起。”他也该向傅敬言说声抱歉才对。
傅敬言听到这心一紧,像是被一只手拽住了心脏,不断拉扯着往下沉。
于洲说:“我奶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只告诉她你是我在国外交换的时候认识的朋友,希望你……注意分寸,不要让她看出来。”
奶奶年纪大了,父亲如今这个状态已经足够让她伤心伤神,于洲不希望她再为自己的事情忧虑。
傅敬言哽了下喉,尽管难以接受,但还是答应他:“好。”
之后几天,傅敬言没再出现。
但于洲听说考察团还在南榕市待着,时不时也会来村里。傅敬言在叔叔家订了一周的房间没退,却也没有再来住过。
叔叔来给奶奶送东西的时候说起这事,奶奶说:“你把房费给人退回去吧,他是洲洲的朋友,洲洲在国外交换的时候,麻烦过人家照顾。”
“他是小洲朋友?”叔叔惊讶道,“那我把房费给他退了,房间先给他留着,他行李还在里面。”
奶奶点头,又想了想说:“你也要做生意,可以打电话问问他,能不能让我们帮他把行李收拾下,放到家里来。家里的客房给他留着。”
叔叔点头:“行,我问问他。”
于洲从疗养院看完父亲回来,才知道傅敬言接到叔叔的电话后,派人过来取走了行李。
一颗心忽然间怅然若失,却又觉得这样也好。
都结束了。
南榕市中心城区。
傅敬言从国外托运回来的行李到了,蔡晏叫人帮他运到了新住处。
“怎么样,这套房子不错吧?”蔡晏说,“还有辆车,你签个字就过户到你名下。”
这些都是就职合同里约定好的,傅敬言没推辞:“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