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冲进来一个高马尾女孩儿,看见陈阳嘉时,当即呕吐出来,半天才扶着左明亦直起腰。
女孩儿是李今桉特行队队员,名叫方晴,代号黑猫。
她颤颤巍巍地从腰后掏出一把大到像玩具一样的枪,瞄准陈阳嘉后却撇开眼,询问道:“收回去问吧,老大!”
她一声“老大”喊完,李今桉收了精神力,一支箭从背后穿梭进陈阳嘉的心脏,他闷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叫喊出声,银箭也一齐碎裂,变幻成一个银色的球,将陈阳嘉收容在内。
“封队!”女孩儿惊喜地看向银箭来的方向,蹦跳着跑过去。
李今桉察觉到裤子上的黏液,眉头皱了皱,颇为嫌弃,然而当下没有能清理的工具,他抬头望向方晴,刚要出声找她,却发觉有人在帮他清理。
左明亦蹲在他腿边,耐心地擦着那道黏液,已经快蜿蜒到大腿的内侧了。擦拭清理的动作也跟着痕迹向上,如果说刚才看着陈阳嘉异变是犯恶心,那现在李今桉现在被这么隔着裤子的触碰,觉得自己结合热敏感地要烧着了。
“好了……”李今桉出声提醒,然而对方停下动作后并未起身,而是忽然撩开了他的裤子。
“哎!”
李今桉烧得两颊发烫,低头看时,发现左明亦正盯着他腿上疑似烫伤的伤口。
伤口面积很大,一直往裤子里延伸,方才发痒刺激神经的痛似乎也是来源于这伤口。
他不知自己何时被灼烧,留下这样触目惊心的烫伤,眼神与左明亦相会时,心虚地挪开了。
“不知道。”他率先回答,微红的脸偏向一侧,在头顶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像在无数梦境中所追逐的旖旎,半抿着的嘴说是心虚,不如说是委屈。
左明亦不再看他,缓缓放下裤脚,起身往外走去。
这样的举动让李今桉以为他在生气,可转念又想确实不是自己的错,他甩什么脸子?
然而即便这样想,李今桉也还是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正待他反应过来气愤上涌,准备要走时,左明亦去而复返。
◎作者有话要说:
尊嘟没有妈咪看我咩?(抽泣)(挥手绢)(爆发尖锐的擤鼻涕声)
[可怜][可怜][可怜]
◎最新评论:
心火
◎“抓住我。”◎
李今桉看见他手上拿了一盒药,一眼也不看他,蹲下身帮他处理起伤口。
清创的酥麻顺着神经痛到耳朵,他第一次为自己的特殊生理时期的敏感而羞愤,偏帮他的人坦坦荡荡,还要推着他的裤子继续往上。
“我自己来。”他弯腰去拿左明亦手里的药,却被拍开了手。他不可置信地垂眸去看,对方仰面盯着自己,眼眶里似有水雾。
相顾无言,李今桉还是要去抢,不信这人还能再敢打他手。可惜这回对方没有打手,也没有躲,叫他抢过药后,抬手握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穿过他腿弯处,起身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李今桉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他的衣领,以防自己摔下去,对方绕过了他腿上被灼烧的地方,抱得很松但很稳当,三两步绕开人群,带他去了那辆无牌的车上。
左明亦从他口袋里掏了钥匙开门,将他放在后座上,接过他手里的药和棉球,声音有些微哑:“裤子脱掉。”
“你要干嘛?”李今桉即答。
“大腿上,要脱掉清理。”左明亦脱下了外衣,等着李今桉动作,而后又道:“我不会做什么。”
“……”
这氛围有些诡异的暧昧,明明前一天还咬他耳朵赶也赶不走,今天就冷漠公允地像个正人君子。
李今桉哼笑了一声,刚把裤子脱到膝盖,左明亦的外套就盖了下来,身上那股绅士劲儿愈发浓郁,叫李今桉琢磨出坏来。
他伸手将外套拉住,烫伤的腿轻轻抬起,道:“帮个忙。”
左明亦不去看他,伸手拉住裤脚帮他脱了下来。李今桉往后挪了挪,直到背抵到另一侧的车窗,留出一大块儿座位。
“上来,把车门关上。”
这么做当然正常,他裤子都脱了怎么能不关车门?
左明亦匆匆扫过李今桉的脸,悄悄呼进沉重的一口气,矮身钻进了车里。刚一进来,李今桉的脚踩在了他大腿上,再往前一点就要触碰禁忌之地。
s级的心理素质被训练得很高,即便李今桉抬起的腿将外套撑起,稍稍低一点头便能看见春色,左明亦也是什么都不会去做的,他只会八风不动,手指平稳地捏着棉球沾药,一点点为李今桉清创、上药。
随着伤口的路线,左明亦依然坦荡地将衣服上推,面不改色地拆下李今桉腿上的衬衫夹。直到看见烫伤边缘,那被污染到一半,但依旧显眼的半圈牙印,手忽然就哆嗦了一下。
“嘶,好疼。”李今桉盯着左明亦,不知说的是烫伤还是什么别的。
左明亦手顿了一下,动作变得更轻缓了些。
污染烫伤在书上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火元素方向的异变能力,一种是异端对污染对象产生强烈情绪,可以成为叫心火的东西。
陈阳嘉被鱼怪污染,他所留下灼伤的情况,显然是后者。
这种强烈情绪因为什么也很明显,他想要灼烧什么也很明显,那半圈牙印留在那儿更像是在提醒左明亦。
另一位爱慕者妄图抹去他留下的痕迹,李今桉偏头观察着左明亦的反应,但他除了手抖一下,其余再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针对异端研发的治疗药物,研究院这几年的成果很多,效果也都很显著,这一剂清创药抹完,李今桉腿上的烫伤已经好了大半,只留下浅粉色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