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懵,竟然这么顺路吗
一路顺到咖啡厅了?
阮星月小步跟在季清澜身后一起进了咖啡厅,瞥见他正站在前台,似乎是在点单。
一位女服务员抱着托盘走到阮星月身边,瞥见她的容貌,先是惊艳了几秒,随即调整好接待状态,微笑道:“欢迎光临。这位女士,请问有预约吗?”
阮星月报出包间号码。
女服务员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处摊开掌心,“包间在楼上,请跟我来。”
“麻烦你了。”
阮星月温声致谢,跟上女服务员的引路。
路经前台时,她停在季清澜身边:“先生,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我这边事情结束后会立刻联系你谈修理赔偿的问题的。”
季清澜侧目看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揶揄。
见他不予回应,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阮星月觉得他可能是以为自己想赖账不赔钱,她也不想再多解释,点头向他示意后便跟着服务员上了楼。
尽管阮星月一开始就觉得季家少爷不会真的来相亲,但是走到包厢门前还是经不住有些紧张。
她深吸了一口气,敲了两下门,发现没人应她,她才大胆将门把手压下,推门进入包厢。
包厢内环境明敞,装修色调是偏暖的卡其色。
阮星月环视了包厢一圈,里面并没有其他人来过的迹象。
季家那位我行我素的少爷果然没有来。
确认了这一点,阮星月反倒松了口气。她本就不想和陌生人相亲,他不来正好,谁都不用面临尴尬。
但她向来讨厌被人放鸽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偷偷在编排这个季家少爷。
爱放人鸽子,可见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即便他不来,她也得要做足礼节,在这里待一会儿再走,这样回去后好交待。
打定主意,阮星月拉开沙发椅坐了下来,她将小碎花伞放在桌上,又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s的个人主页。
她的最新更新还是三个月前,是一张横幅的图片,正是为了宣传kwent刚刚提及的“月经贫困”问题。
她在芝加哥绘画圈里知名度还算较高,再加上和她私交不错的公众人物不少,转载次数将近百万。
阮星月翻看着转载人士的评论,看到“月经贫困”这个问题渐渐得到重视,她由衷感到开心。
刚放松下来看了不到两分钟的转载帖,包厢的门忽然传来门把手被扳动的咔哒声。
听到声音,阮星月心中微怔,随即倏然站起身来,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不可能的可能:
那位季家少爷,他不会真的来了吧?
可是,前几个相亲对象他不是都没见吗?又怎么会偏偏肯见她呢?
短短几秒钟,大量思绪涌上脑袋,阮星月短暂地大脑宕机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