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什麼?
為什麼要追?
怎麼個追法兒?
不想弄出動靜打擾屋裡的人,站在門外的邵冬冬倆人互相打著彼此完全無法破譯的手語,做著連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誇張口型。
不是為了交流,而是在抒發內心各種澎湃的情緒。
這樣張牙舞爪三分鐘後,邵冬冬拉著花龍到了走廊的另一頭,壓低聲音問:「你聽懂他倆說的意思了嗎?」
花龍「嘶」了一聲,提出了大膽假設:「沒準兒他們是在商量著等會兒要去操場比個賽跑什麼的。」
邵冬冬含淚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我覺得你的猜測很有道理!」
話音落下,兩人齊齊陷入了沉默。
什麼追不追的,沒準兒就真的是字面意思呢,畢竟他們的這兩位同學看上去很直……才怪啊!
直至此刻,邵冬冬和花龍才明白屋裡的那倆人為啥這麼像是小情侶鬧彆扭。
這都要追上了啊!
但是再等一下,現在下定義為時尚早,還不能排除是自己理解錯了話中含義的可能。兩人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可邵冬冬和花龍又不敢直接去問,只好寄希望於屋裡那倆是真的相約操場比賽跑步。
兩人掐著點兒打開了階梯教室的門,把飯盒給裡頭的人送了過去,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室內的狀況。
很好,桌椅板凳都還在原位,窗戶也好好關著,屋裡的兩人心平氣和,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發生了什麼衝突的模樣。
「心談得怎麼樣了?」邵冬冬小心翼翼地問。
「挺不錯的。」燕晗實話實說。
顧以青面無表情:「效果斐然。」
表情自然,態度尋常,聲音不高不低,語氣不急不緩,也完全不像是剛剛發生了什麼改變兩人關係的溝通交流。
花龍與邵冬冬對視一眼,感覺自己之前是想太多了,沒準兒這倆人真的是在相約操場比賽跑步。
然而,這天晚上,他們的小燕兒同學和他們班學神並沒有相約操場。
第二天也沒有相約操場。
三天過去,還是沒有相約操場。
一周後,花龍找到邵冬冬,並拋出了困擾他好幾天的問題:「他倆真的是約好要賽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