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胤的意思是,宁愿老弱妇孺全部战死,也要出兵打仗去维护所谓的国家颜面。
气得辅导员当场把他骂一顿。
回忆结束,惨不忍睹。
凤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皇帝哥再占用自家发小的身体,被劝退开除是早晚的事。
汤圆还有兼职,白嫖一杯咖啡后美滋滋地溜了,留凤肖和皇帝哥二人独处。
正是傍晚,绚烂的夕阳将湖水都染上橘色,波光粼粼。
湖畔的垂柳下有很多长椅,此时音乐社团的人在那里排练节目,轻快婉转的音调顺着清风传来,歌词正是诗经中的《鹿鸣》。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龙胤眸色暗沉,不知所想。
“你知道老师为什么会生气吗?”凤肖开口道。
咖啡馆人不多,凤肖声音不算大,但在歌曲声中异常清晰:“因为你是上位者,而我们都只是普通老百姓。在你的朝代,只有贵族和蝼蚁之分。”
龙胤终于回头,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橘色氛围灯下,凤肖的衬衫领口解开了第一粒纽扣,纤长的颈脖白皙,喉结滑动说道:“战死的士兵对你来说只是数量多少,但他对自己的父母妻儿来说,是苦苦思念所盼望之人。”
龙胤危险地眯了眯眼:“所以你是想扭转朕的思想?”
凤肖抿了口热茶,微笑说:“我是在批判你。”
天色渐暗,余霞消退,只剩下一抹孤寂的蓝紫色。
龙胤见凤肖挽起了袖口,乌黑的碎发下,墨画似的眉眼弯弯,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启唇,清冷悦耳的声音传入龙胤耳朵:“我查了所有文献古籍网络论坛,没有任何一个朝代叫大齐,也没有任何一个皇帝姓龙名胤。”
龙胤轻笑:“继续。”
晚饭时间喝咖啡的人很少,店里没什么人,他们坐的位置刚好处于店员视觉死角。
凤肖抬头看了眼监控,五指握拳挤压,面上保持微笑:“我和龙尹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他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所以我愿意相信他是被魂穿而不是犯病。”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龙胤只感觉一只冰凉的手钻入了卫衣领口,捏着自己颈窝处。
他还没来得及张嘴讽刺,一阵又酸又麻的刺痛从肩膀传来直达后腰,仿佛有无数根钢针扎穿血管肉筋。
凤肖已经在很努力地保持淡定。
以前小时候时龙尹欺负自己,只要自己出这招时,龙尹就疼得嗷嗷求饶。
现在的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在保证不太过于伤害龙尹身体的情况下,痛感已经足矣让一个成年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