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萨弗森:……
曾经怎么也想不到,会要持续忍耐一个阴柔纤弱的男性,对自己的亵侮。
多么荒诞。
狄萨弗森冷漠地注视着上方的青年,对方眼中有明显的不满,衬得脸上的笑意更多了几分恶劣。
这人要做什么?
“狄萨弗森,你终于醒了。”乔密尔幽幽地说道,“那么,便来解释一下吧,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你与维勒的打斗,真是让我看不懂啊。”
狄萨弗森:“……因为失误。”
乔密尔垂眸,似笑非笑地追问道:“是纯粹由于自己的失误,还是维勒对你说了些什么?”
被问及不愿提起的事,狄萨弗森心头再次涌现出那股厌恶与恼怒,可此时却多了些许嘲讽。
眼前这个嚣张的王子到底知不知道,有人对他抱有淫念?
或许还不止维勒一人……毕竟这具身体确实很漂亮。
呵,就算他不落在自己手里,大概也会生不如死的吧?这算是对他邪恶癖好的报应么?……
狄萨弗森面无表情说道:“因为自己。”
乔密尔知道问不出来,他不过是想给狄萨弗森一个警告罢了,警告他对待危险小心一点,对待自己的身体爱护一点。
免得让他看着这一身的伤不爽,还得担心主角的性命之忧。
“那你让我很失望啊,狄萨弗森,我以为你没问题才没阻止你上场的,结果赢得如此狼狈……”
乔密尔摸上狄萨弗森的脸,指尖在那道深而长的伤口旁轻抚而过,“最关键的是,你居然还让自己的脸受伤了。”
他说着掏出了一盒药膏,将膏体细细地涂抹在伤口上,神情专注而微愠。
柔软的手指所过之处,清凉将疼痛覆盖,狄萨弗森甚至能感到对方浅浅的呼吸,吹动了自己脸上的汗毛,传来一阵酥痒。他的视线向一边偏去,不适应地蹙起了眉头。
“要是我不能让你的脸恢复如初可怎么办呐?”乔密尔怔怔地叹道,又逐渐加重了语气,眼神中透出一丝阴冷,“这么英俊完美的脸庞,若出现了疤痕,真会让我生气极了呢。”
想象到主角原本完美的容貌有缺,他的确觉得可惜,甚至有些难受。好在,自己完全可以让这种伤痕消失。
乔密尔进一步寒声警告:“要知道,你全身上下每一处,每一寸皮肤,都是属于我的。下次再敢冲动应战,或是因为所谓的失误留下伤疤,我便要惩罚你了,狄萨弗森。”
他表现出的变态占有欲,显然激起了狄萨弗森的憎恶与抵触。
只见狄萨弗森冷冷地道:“殿下,留疤是很平常的事情。”
虽然没有正面驳斥,但其中的顶撞之意溢于言表,几乎等于在说:并不会将他的占有和警告放在眼里。
乔密尔也不恼,他自然有办法让狄萨弗森屈服。
他阴沉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身上留下什么痕迹,都无所谓是么?”
“那这样呢?”
话音刚落,乔密尔便低下头去,一口咬上了狄萨弗森的胸膛。
狄萨弗森瞳孔剧震。
乔密尔咬住那块硬邦邦的胸肌,片刻后,松了牙关,改成舔舐和吸吮。狄萨弗森感到酥麻中夹杂着轻微的刺痛,从那一点蔓延开来……
愤怒。陌生。难以置信。
男人的手掌握成了拳,发出咔咔的响声,眸中涌现一片肃杀,而短促的鼻息又让他显出一分凌乱。他多想掐住乔密尔的脖子,可拼命忍耐着,好一会儿后,才控制住力道将人推开。
乔密尔吮得舌尖都麻了,狄萨弗森麦色的胸膛上,赫然一个红印。
乔密尔被推开了也没计较,他摩挲着自己“杰作”,喃喃道:“果然,还是这样的痕迹最美了,要不要每天都在你身上留下一片呢……”
“你不喜欢么?狄萨弗森?”
看向对方寒铁般的神情,乔密尔笑得毫无顾忌。莹润的舌尖从贝齿间滑出,舔了舔殷红的唇瓣,色意又秾丽。
一次性做到位,就用不着反复警告了,他隐含威胁地问:“那你知道以后要注意什么了吗?”
“……是。”狄萨弗森沉沉地应道。
疑惑
接下来一段日子,乔密尔以养伤为由,基本在宫院里大门不出,有时应付一些前来探访的人,顺便完善原主所认识人员的信息。
私底下,乔密尔先是弄清楚了凯雷的死因,他猜想的没错,凯雷确实是中了一种延缓发作的毒。
这种毒并不罕见,最初记载于发明它的巫师的手札中。巫师死前被逼着将手札供出,随后这种毒便流传开来了,再加上炼制的材料常见和过程较为简单,普通人花些银币便能买到。
乔密尔又试图调查凯雷有没有和可疑之人接触过,也未获得任何线索。
可以说,凯雷一死,便很难继续查起了。即便有间接的证据,也不能给怀疑对象定罪。
不过这件刺杀之事对于乔密尔来说,最重要的是提高了他的警惕之心,以及知晓了更多该提防之人。
其次,还有些在意的是,一个本可以活下去的生命,就这样无端端地消失……凯雷到底是如何被人利用,又为何不愿说出指使者,可能得以后找别的机会来知晓答案了。
乔密尔暂且把此事搁在了一边,大把时间都待在阁楼里专心修习巫术。
当下他准备花更多的精力来研究炼药,再多多制备一些以防不时之需。
若说阵法是储备了巫力可以在需要时瞬间释放,那么某些药亦是同理。这类药在炼制过程中需要注入巫力,被称之为巫药。给狄萨弗森灌下的那瓶恢复体能的药水就是蕴含了巫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