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孟昭的人生负责,这是一个太过沉重的承诺,就连孟昭自己,都不敢说这个话。
曾几何时,孟昭自己都想放弃她的人生。
周政不解地追问:“孟昭,你为什么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想说,别逼我,行吗?”
周政没有说话,他不同意。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彼此僵持。
在新年的第一天,气氛就开始如此沉重。
孟昭太了解周政的倔劲,她叹了口气,妥协说:“咱俩坐下聊聊。”
“好。”周政终于得到了和孟昭面对面坦诚的时刻,虽然不是完全坦诚。
“书房还是客厅?”周政问。
他知道孟昭喜欢在沙发上窝着,只是不知道她今天更喜欢哪个沙发。
孟昭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书房吧。”
倒不是因为她更喜欢书房的沙发,只是因为书房是单人沙发,可以和周政拉开一点距离。
周政跟在孟昭的身后进了书房,孟昭坐在那个极具艺术感的沙发上,指了指书桌的位置。
“你坐那边。”
周政瞅了她一眼,这距离,和牛郎织女是的,真搞笑。
他直接坐到孟昭脚下的位置,席地而坐。
“哎?你怎么直接坐地上了?”
“我耳朵不好,离得太远听不清。”
什么狗屁理由。
孟昭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看他坐得很板正,也没再说什么。
“周政,我们开诚布公地聊一次吧,我可以说我能说的,我保证说的都是实话,但你也必须保证,你说的也不许违背本心。”
孟昭说的是违背本心,而不是实话,她不仅仅想听实话,她更想听内心的声音。
周政点头应允。
“那我可以提问吗?”
孟昭点了点头,又迅速地摇了摇头。
“不行,也不是,算了,你问吧。”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拒绝的理由。
周政心里有无数个问题想问,可他也清楚地知道,有些问题就算问了孟昭也不会回答。
那还不如问一些能有答案的。
他想了想,开口,“孟昭,你的手是怎么受的伤?”
孟昭看了看手腕上留下的疤痕,隐去了人物信息,说:“被东西扎穿的,当时伤得很严重,这只手能保下来挺不容易的。”
她不说始作俑者是谁,周政也默契地没有问。
“你的父母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我们分手的第一年。”
“是你消失的第一年,是你和我分手,我并没有同意。”这件事周政必须说明。
他从来都不想分手,他也不认为他们是分手,顶多算是吵架,冷战,失联也行,反正不能是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