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麟。
又想起裴寂发的消息,想了想,拿出手机拨号,响很久都没人接听,就在他要挂,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男音,“哪位?”
学子期听到声心口莫名一滞,怎么打个电话都能感觉人在面前一样,上位者的压迫感太强了。
“我是学子期,中午您找过我,还记得吗?”
少年都压着声音说。
“嗯。”
压迫感太强了,学子期想挂电话,外面还有个阴魂不散的裴卿,只能道:“裴卿是你弟弟对吧,我不喜欢男人,麻烦你把他带走,天天来学校骚扰人,再这样我真报警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许久未言。
学子期:“喂?听得见吗?”
裴麟:“嗯,把电话给他。”
学子期:“啊?那他这样不就知道我给你打电话了,万一报复我怎么办?”
裴麟:“他不敢。”
学子期紧张,他不想再被裴卿骚扰,只能赌一把,开了卫生间的门,裴卿那狗,正倚着卫生间的墙,似笑非笑盯着自己,墨镜勾在手指上晃。
“裴卿。”
直到学子期把扩音打开。
里面传出的男音让他笑弧一下就敛了。
不敢置信的把目光落在学子期脸上,他怎么会有他哥的私人号码?
他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了?
只有私人号裴麟才会亲自接。
工作号一般都在助手上。
“哥。”
裴麟:“以后不准去打扰人家,现在来公司,二十分钟内我要看见人。”
说完就挂了,那雷厉风行的劲把学子期都看呆了,裴卿脸色一会青一会红的,看模样他有点不太敢耽误,又气的牙痒痒。
面子要丢了。
还是得捡回来。
“你怎么认识我哥?”
“我还认识你弟,认识你哥有什么稀奇?你别再送花了,不然我还跟你哥告状。”说完像个灵活泥鳅,咻一下蹿走了。
裴卿:“………………”
想追来着,可他哥只给他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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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南母可以出院了,癌症没办法治愈,只能靠药物维持,她单独找裴寂聊。
两人面对面坐了很久,南母才难以启齿道:
“孩子,你说你新鲜感很久,不是骗阿姨的吧?”
“不是。”
南母在沙发坐,腿脚并拢,手也紧张交握着,显得很拘束,想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千遍万遍,真要说出口,不仅难为情,更有种尊严被踩在脚底的羞耻感。
通俗点她自己都觉得那些话会很不要脸。
却还是想争取。
“小玉是自闭症,不是你说的什么重度社恐,一年多了这孩子也没跟我们联系,离开家,是他赌鬼爹想把他卖人,可能这孩子跟我们也有了隔阂,有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