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看见了他手上的戒指,认为他这个“已婚人士”肯定能理解他。
何醒:……
何醒不好反驳长辈,只好默默的听着。阿姨看他沉默,以为是默认,像是找到了同好硬拉着他求赞同:“诶!小伙子你说是不是?你难得喜欢让你老婆在外面……”
“阿姨,您好像搞错了。”何醒拿着杯子,手上的戒指低调内敛,莫名给人一种来自身份的压迫感。
“先,我是同性恋。”何醒看见她震惊的表情,心里暗爽。表面上笑得云淡风轻,指了一下对面的沈续昼,礼貌道:
“其次,我‘老婆’就在那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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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还要像犬类动物标记领地一样,在何醒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迹,弄得他一周都没法出门。
不过这几天也生了不少事,文曲安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拼,终于成为了一家酒吧的老板。杨一安签约了夏费的娱乐公司,整个公司就只有他一个艺人。
何醒在家吃瓜的时候震惊中又莫名觉得合理,他上次就感觉这俩人之间氛围怪怪的,果然有猫腻。
文曲安现在空闲时间也变多了,每天拉住何醒到处逛街,何醒算是个公众人物,但文曲安一天要逛八百回街,就算戴着口罩也难免被认出来。
然后就是被拍,到网上,网友讨论一段时间。
何醒已经对这套流程倒背如流了。
直到整个城市都走遍了,就准备去附近城市旅游。何醒以晕车为借口,终于暂时摆脱了这比工作还累的“陪玩”服务。
除夕那天,何醒一个人在房子里,外面尽是烟花炮竹声,灯火通明。绚丽的烟花绽开在空中,楼下霹雳啪啦的鞭炮声不绝于耳庆祝漂泊在外的旅人回到避风港。
还有几分钟就零点了。
何醒坐在阳台边,看着外面的景象,明明是冬天,他一点也不觉得冷,只是提不起兴趣,好像缺了什么东西。
吵吵吵,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何醒耳边恍然响起母亲的抱怨,他转头,明亮的客厅中分明什么都没有,只有电视机里年复一年的播着春晚。
没有抱怨声的同时,这间房子也显得越冷清了。即使他重新装修得无比温暖,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手机接受到许多群的祝福,来着同行,来自品牌方,来自各种工作上的人。何醒不想回,下一秒却有人打了通电话过来,是沈续昼。
何醒不经想,大概他今天很忙吧,这种最适合社交的日子。
还有3分钟
沈续昼后面风声炮竹声都有,裹挟在一起,电话里的人微喘着气,声音少见的不稳:“你现在在干嘛?”
何醒挪到沙上,企图让自己说的话更可信一点,“在看春晚,等到零点就睡觉。”
还有2分钟
听着他背景里春晚的声音,要不是沈续昼刚刚亲眼看见阳台上的身影他都要信了。
外头的烟花愈频繁,都快盖过电话的声音了。
还有3o秒
他笑了笑,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笑意。
“骗人的技术有待提高,何醒,开门。”
与此同时,主持人的声音在电视里响起:
十
何醒愣了一秒,似乎在处理刚刚听到的消息。然后慌忙得鞋也不记得穿,就急匆匆的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