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巴被殷煜珩勾起,“你别乱动,我轻些,忍忍……”
闻溪眨了眨眸子,无辜地看着殷煜珩,怯懦惊恐的样子让人更有虐待她的欲望。
早已按捺不住的殷煜珩,伸出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毕竟驿站的房间四处透风,稍微有点动静就等于当众表演。
水花翻腾,雾气弥漫,木质的澡盆在激烈的晃动下几乎就要散掉了……直到水凉透了,殷煜珩才抱着瘫软的闻溪跨出澡盆。
刚把人安置在床榻上,就看见闻溪额头氤出的汗珠,殷煜珩问道,“弄疼你了?”
怎会不疼,闻溪不光身子觉得疼,心里更疼。
因为她知道,殷煜珩早心有所属,即使用尽浑身解数,他要的也只是这身子而已。
闻溪轻摇了摇头,闭眼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殷煜珩跟副将沈灼在房门口交谈。
“将军,按您的吩咐,已经派人先回将军府传话了。另有,那些圣雪草是否还送到城郊竹林的园子。”
“嗯,切记小心,不可被人现!”
“是……将军,里边那位,您直接带回府,是不是不合适?”
“嘶~你是不是最近没挨板子,皮痒了?”
“属下妄言,请将军恕罪!”
闻溪捂着侧腹,忍痛侧耳偷听。
殷煜珩撇了一眼房内,“明天入城,让她跟着你站,把脸抹黑,悄悄送回府。”
“……属下明白!”
闻溪眨了眨长睫,想起上一世,随军入城后就被遣散,自己成了无人管的流民,被人牙子抓了要卖进青楼。好在殷煜珩路过又救了自己,这才带回府上做粗使婢女。
这一次,殷煜珩竟是这般花心思地要留闻溪在身边。
果然,百姓以食为天,男子以色为先。
沈灼领命去办差事,殷煜珩转身推门进屋,却看见闻溪依旧背对着门口睡得香,走过来的步子都轻了些。
殷煜珩轻轻倚坐在床边,伸手想要轻抚闻溪墨,却顿在半空。
手臂上几道嫩红的抓痕扎眼,应该是方才翻云覆雨间被闻溪挠的,或许她真的很疼。
他舒展的眉宇又拧了起来,收回手起身,拿起佩刀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就这么抱着宝刀眯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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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齐军凯旋。
齐国太子赵晏磬,率一众臣子,候在都城城门下,亲迎殷煜珩凯旋。
先锋营列阵两侧,殷煜珩于百米之外下马。
大步疾走,在太子身前行跪拜大礼,恭敬道,“臣,殷煜珩,不负皇恩,得胜归来!参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