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听到了某些风言风语,传言那个和萧景润走得很近的小女佣,居然和盛家有关系。
还有小道消息称,她是盛老爷子的外孙女。
盛老爷子原本打算在仪式上认亲,碍于失踪的女儿未婚先育,觉得颜面无光便作罢了此事。
萧父不关心萧景润和哪个女人走得近,他只担心萧景润得罪未来的盛家家主,毕竟看似团结的盛家,内部实则派系林立。
萧父也需要帮势单力薄的长子,拉拢人脉。
“那个江稚月。。。。。。就是你母亲提过的,和你走得近的特招生。”萧父又说,话声讽刺,“还是那个将林夫人暴行公开的女孩,被称为贫民中最英勇无畏的勇敢者。”
“多么可笑,你叫人给她写了那么多赞歌,不觉得讽刺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的小动作。”
“上次你把林家一双女儿抓到稽查署,差点没害死你大哥,你难道不知道你大哥,正在往议院安插人手吗?非要在节骨眼关头得罪林家,你就是存心和我们过不去。”
萧景润神色平静,大厅内的墙上挂有一面巨大古老钟面,时间滴滴答答流转,显示屏上写着新缅兰州的时间。
他只是笑了笑。
萧父狠狠瞪着他,又道:“你大哥截获了从新缅兰州传回来的密件,楚君越称三大州有反叛军出现,并有几支小队叛逃了当地,我建议你大哥抓住这帮人,全部处以极刑。”
萧景润浅浅眯起眸,温润的眼里这才闪过了一丝微光,“楚家这些年将三大州治理的糟糕极了,反叛军并非一日出现,不过是矛盾没有爆,藏在风平浪静的表面下罢了。”
“我们萧家的地盘不一样,国泰民安,歌舞升平,父亲不用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用担心。。。。。。”声音放低了,他直视着萧父的眼睛道:“有人会推翻我们的统治。”
萧景润不说这话还好,他主动提起这话题,倒是让萧父神经紧绷,局势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激化。
他总感觉如果背后没有一双大手的推动,不会展得如此顺利。
没有金钱和武器支持的反叛军,不过都是一盘散沙,而突然冒出来的反叛军,无异于悬在头上的镰刀一般威慑。
不止萧父怀有这种感觉,几大家族都有种早已落入了陷阱的错觉。
每件事都有一个女孩的影子,一次次将几大家族的推至风口浪尖,一次次激化扩大矛盾。
“那个江稚月。。。。。。”萧父暗藏危意道:“如果她真是盛家的孩子,不如你娶了她,正好你爷爷一直想为你订下门婚事。”
夜里,江稚月躺在床上,眉心跳动得厉害,无法入眠。
她耳边不断回荡着,那声在海面上传来的巨响,火光冲天,黑烟滚滚。
而楚君越在海岸线的另一端,冷冷的观望。
他站得很高,将整个布局尽收眼底,既非布局者,也非执棋者。
但他不动一兵一卒,却足以毁了整个棋盘。
这才是楚君越的真实能力,心狠而多谋。
设计现任警察署署长这一事上,楚君越精心布局,让江稚月置身事外,直到最后一刻,才将女孩找了过来。
他告诉她,这就是权贵圈的法则,每场争斗都是你死我亡,稍有不慎,就会落得家破人亡。
她是否想清楚了,决心要踏入这个圈子?
显然,小船在海面爆炸,便注定了那位张署长成了棋盘上的废子,自以为聪明一世,到头来,幕后黑手连个全尸都不打算给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