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檐每说一句,大爷大妈们双眼中的火焰就变小一点,等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大爷大妈们眼中最后一点火苗就这么熄灭了。
人群一轰而散,留谢檐站在原地,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被挤得有点皱的衣角。
楚拾衔:“……”
谢檐弯了弯眼睛,招呼楚拾衔过来:“怎么?楚拾衔同学没被吓走吗?想把家里的谁介绍给我?”
楚拾衔瞥了一下谢檐伸过来的手:“三十有八的话,介绍起来大概有点困难。”
谢檐随手抓住楚拾衔,把他拉了过来抱进怀里。
楚拾衔看了一眼附近的大爷大妈,随时都有可能把视线望向两个奇奇怪怪抱在一起的a1pha:“你……”
谢檐凑进楚拾衔的后颈嗅了一下:“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酒还没醒,楚拾衔同学,你易感期到了。”
即使易感期,楚拾衔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也非常淡,不像谢檐,简直像一座可移动的s级a1pha信息素轰炸机。
谢檐从今早开始就一直觉得有一股淡淡的龙舌兰味道萦绕在身边,像一层薄薄的雾,抓不住,摸不透。
他一开始还怀疑是昨晚龙舌兰喝多了,直到大爷大妈们围过来的时候,他又闻不到那股沁人的酒香了。
只能是楚拾衔。
“有带抑制剂吗?”谢檐问。
楚拾衔沉默了一下:“没有。”他的易感期本来还有两天左右才会到。但……或许是谢檐昨天弄这么一出,楚拾衔居然易感期提前了。
被另一个a1pha弄到易感期提前的s级a1pha……楚拾衔表情冷冷的,不说话了。
谢檐的指腹轻轻摩挲过楚拾衔的后颈,或许是医疗仪的作用,也或许是楚拾衔恢复力很好,楚拾衔后颈的咬痕也经彻底消失了,让谢檐颇觉遗憾。
谢檐意有所指地说:“龙舌兰的味道真的很好。”想再咬一口。
楚拾衔愣了一下,不知道谢檐指的是昨天的酒还是……他的信息素。
但如果谢檐说好闻的话……楚拾衔想,易感期提前一点也没什么。
“虽然我很喜欢闻,”谢檐话锋一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盒阻隔贴,“但毕竟你的信息素等级不低,里面又太多人了,还是贴一个阻隔贴吧。”
楚拾衔意外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会带……”
谢檐把楚拾衔往角落带了一点,趁没人注意的时候给他贴上阻隔贴:“你不是前几天就说易感期要来了?作为一位绅士又体贴的a1pha,会记住好兄弟说的每一句话也不足为奇。”
“……”楚拾衔有些无奈地低头,方便谢檐贴阻隔贴,“你现在不讨厌我的信息素了吗?”
谢檐把阻隔贴贴好,再用指腹覆上去,一点点按牢:“为什么会讨厌?”
“a1pha和a1pha之间的本能互斥。”
“有吗?”谢檐笑了一下,“我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小拾。”
又说这种话。后颈有点凉,楚拾衔颤了一下,到底没躲开。
其实楚拾衔也觉得很奇怪,他能肯定,之前他和谢檐之间一直存在着信息素互斥,但和谢檐待久了之后,特别是被谢檐咬了几次之后,楚拾衔感觉这种互斥几乎快要消失了。
a1pha和a1pha之间是这样吗?
只被谢檐一个人咬过的楚拾衔其实也不太了解,但他不抗拒这种感觉。
谢檐说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沁人的凉意一丝一缕地渗进腺体之中,楚拾衔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你用的什么阻隔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