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眼前人頓時臉上青筋暴漲,五官都擰在一起,呼吸窒住。
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容得如曼珠沙華一般動人。
眸中流光涌動,下一秒狠戾神色,「再給一次機會,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又是誰在暗中布局要加害我長寧府,還有益州之事主使人是誰?」
她本是習武之人,加上年紀漸長,訓人的手法比起以前更加狠絕,經驗也更豐富。
身後陛下滿眼笑意地望著宋寧,這是他第一次看她如此神色。
狠辣果決,完全沒有方才面對他時的平和與柔情。
他很鍾意她的另一幅面孔,就是要如此,才能鎮得住邊境二十萬長寧軍。
「我--不知道--」
蕭誠還是死咬不肯講,宋寧轉過身,喊了句,「陛下!」
元赫對上她明眸,緩緩道:「怎麼了?」
「可是審累了?」
他還想繼續看她審呢。
她對於審問不出來心裡生了幾分氣,有些冷聲道:「逍遙散給我!」
陛下見她生自己的氣,發笑道:「好。」
宋寧接過元赫手裡的白玉瓶,然後扼住蕭誠的嘴。
「唔--」
見他拼了命地掙扎,身後陛下給北青使了個眼色。
北青忙上前幫宋寧固定住他,宋寧用了三分之一的逍遙散。
隨後從衣袖裡抽出一塊衣布,打開,素手輕拾兩根。
『嗖』地一聲,沒入那人兩側手腕。
「啊--」
那人再也忍不住,瘋狂大喊。
宋寧再次質問:「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
「我--我說--我說--」
「這還差不多!」
那人斷斷續續道:「我只是蕭家的養子,我只知道我養父三年前同京城內的一些公侯之家有來往,後來我們蕭家全部收回在大周的產業,把相關的業務全部轉到了大越,我只知道那人是一個中年男子,年紀估摸著半百左右,其餘的就一概不知了!」
宋寧低頭沉思著,隨機又想到些許,沉聲問:「那人與暗害我長寧府之人可是同一個?」
「我真的不知啊,我自小便被養在老家,與金陵城的蕭家主枝來往並不密切,何況他們待我並不是真心,又怎會把如此重要的事告知於我!」
「至於長寧府的事,我--我-就更不知道了。」
他說完渾身仿佛被抽完了力氣,眼神迷離,須臾後暈了過去。
「北青!」
宋寧厲聲吩咐,北青讓人重提來一桶冷水,直接潑了過去。
親眼確認那人屬實是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