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太后氣不打一處來,深吸氣拼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三年未見,他竟然變得如此冷漠深沉。
陛下也不願再同她多爭論,多說無益。
元深見氣氛有些不對,出聲調和道:「皇兄,母后,再不動筷,菜都要涼了,不如早些用膳,母后連趕了好些天的路想必也是幸苦了,皇兄去北衛司處理了一天的事也乏了,早些用膳也好回去休息!」
「皇兄你看如何?」
三年未見,元赫對上那雙漠然的雙眼,心中已沒有了往日的波動,冷聲如冰道:
「不必了,來之前已用過膳了,下午未親自去迎接母后回宮是兒臣不對,實在是有要事處理,母后同小六一起用膳吧,凌霄殿還有奏疏尚未批改完,就先回了!」
元赫偏頭不去看傅柔的臉色,徑直走出殿外。
「誒誒--皇兄!」
太后冷著臉,收回目光。
「你不用管他,他既然不願意,母后便也省下一副碗筷!」
「來,深兒,你陪母后用膳!」
太后用筷子給元深夾了一快珍珠雞,笑得很是慈祥。
凌霄殿
寒風襲入,陛下不禁打了個寒顫,緩緩放下手中的奏疏。
腦海中閃過方才容安殿的一幕,他眸子裡還是有些神傷。
同一個人面對他與元深,是完全不同的兩幅面孔。
冷漠無情的那一面永遠是留給他的。
他小時候非常想弄清楚是為何。
當年父皇在永毅候府桃花樹下遇見了母后,一見傾心。
母后不肯嫁入東宮為妃,當時還是太子的父皇向皇爺爺求了一紙詔書,強娶了傅家嫡女為正妃,之後無上榮寵,六宮粉黛無顏色。
若是氣絕了父皇,但一母同胞三人,為何母后對元清和與元深就是那般溫和,對他就是那般冷情。
他曾因此困惑了好些年,後來也曾問過父皇,卻沒有得到父皇的正面回應。
年歲漸長,已失了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的渴望。
他望向門外,微微出神。
王公公邁著小碎步走近,沉聲道:
「陛下,方才謝國公去了長樂宮,現在來了凌霄殿,正在門外等候,不知陛下是否要宣他進來?」
元赫有些意外道:「哦?他竟主動去找嘉禾了?看來是想明白些了,那便宣他進來吧!」
「是,陛下!」
謝灼一身淡藍色長袍,玉冠束髮,緩步走近。
「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平身!」
「謝陛下!」
元赫從寶座上起身走下,見他比起之前,心氣回來了點,欣慰道:「行了,事情都過去了,男子漢志在四方,為情所困實在是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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