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以为你在等徐最。”喻惟说着就拿出手机鼓捣起来,“我刚给他发消息说你没事了,可以过来探望,既然你没等他,那我让他别来了。”
“等一下!”许心远从床上弹坐起来,人有些着急,说话也难得扭捏,“既然发都发了,那就”
剩下的话在看到已经来到门口抱着花站定的徐最时生生转了话锋,他扬高声音咆哮,“你赶紧跟他说,让他别来了,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他!”
门口的徐最闻言,想进门的脚被生生拽住。
喻惟扭头看见了他,就冲贺楚亦说:“走了,陪我去做检查。”
“嗯。”贺楚亦抽了张湿纸巾给喻惟擦了手,两人就离开了。
徐最在门口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提步进了病房,将带来的花放好,徐最就问:“你好些了吗?”
许心远背对他躺着,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个后脑勺给他。
“不用你管,你滚!”许心远紧紧闭着眼,那天冲徐最求欢时的场景又一遍遍在脑海回放,他脸颊烫得要命,整个人又羞又愤。
“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走了。”徐最说着,当真要转身出去。
许心远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冲着要离开的人破口大骂,“你这么听话,我现在让你滚你就滚,那天我让你”
声音戛然而止,他难堪到了极致,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人砸过去,“徐最你混蛋!”
“我怎么混蛋了?”徐最转身一把接过朝他飞来的枕头,一步步朝床边逼近。
看着莫名其妙带着压迫感的人,许心远有些怂了,他双手撑在床上,心快蹦出嗓子眼了。
徐最来到床边站定,居高临下看他,眼神透着无形威压,问他,“把你睡了就不混蛋了?”
许心远紧紧咬着下唇,他抬眼瞧着近在咫尺的人,眼眶莫名其妙一热,鼻头一酸,眼里就蒸腾起水汽。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嫌弃我,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他直视眼前人,自暴自弃道:“三年前在厕所打你报警抓你那个oga就是我!”
“我知道了。”徐最将手中的枕头放回床上,面上并没太大情绪起伏。
那天知道许心远oga身份的时候,徐最就已经认出他了。
“你知道了?”许心远一双眼睛都憋红了才没让自己掉眼泪,“所以那天你才不帮我,还动手打我。”
“跟这个没关系。”徐最耐着性子解释,“我只是不想趁人之危。”
许心远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于是口不择言道:“好好好,你品德高尚是君子,我是个不知廉耻的烂人好了吧!”
徐最有些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什么意思,我都不想看见你了,你滚!”许心远说着,又拿起枕头砸人。
徐最一把制住许心远的手,稍一用力就将人按倒在床上,“如果你非得因为这事闹,实在过不去这个坎,那我现在可以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