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瑾玩味问道:“小学同学?那应该很多年没见了,你怎么确定他就是你的砚修哥哥?”
后面几个字,周书瑾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漆郁白语气肯定:“我们同桌了六年,朝夕相处了六年,我不会认错的。”
在漆郁白看不见的角度,周书瑾的拳头死死攥紧。
这漆郁白还真是会往人心里戳刀子。
他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一枪毙了她!
“好,我可以帮你。但如果给他放出来后伤了人,后果你自己承担,我不会给你收拾烂摊子的。”
“傅砚修没病,他不会伤人的!”
周书瑾见漆郁白这么护着那个傅砚修,胃被气的生疼。
他后悔没早点弄死那个傅砚修,还留着他一条贱命,让他苟延残喘活到今天。
……
天色灰蒙,细雨婆娑。
漆郁白撑着伞站在雨里迟迟不肯登机。
周书瑾没好气的问道:“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上来。”
漆郁白固执的说:“我等傅砚修一起。”
周书瑾的脸色比天色还要阴沉。
犟种。
他不再管她,自己上了飞机。
爱淋雨就多淋。
爱吹风就多吹。
“郁白!”
漆郁白闻声望去,飞奔跑向树下站着的那个少年。
傅砚修穿着一身不耐寒的黑色大衣,站在寒风中,等待着救赎他的公主。
此时,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他们是彼此的全世界。
少年清瘦高挑,皮肤白皙胜雪,精致的五官俊美硬朗,虽然脸上留有很多道伤疤,但这并不影响他的颜值,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病娇少年的柔弱感,激发人的保护欲。
漆郁白牵起少年的手,语气坚定:“傅砚修,我带你回家。”
她以为他会跟她走,回到夏国,过着从前那般简单平淡的生活。
却不曾想,傅砚修挣脱了漆郁白的手。
漆郁白以为他只是单纯不习惯与人肢体接触,柔声道:“我不碰你,跟我走吧。”
她毫无防备的转身。
感知道身后风速改变后,漆郁白下意识的侧身躲避。
她不可置信看着傅砚修,“为什么?”
“啊!”傅砚修怒吼一声,继续持刀刺向漆郁白。
这一刀,对准她的心脏。
她想他或许是真病了,所以失了理智。
可既如此他又怎能知道该往心脏刺呢?
此时的傅砚修像是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只有一个念头——亲手杀死漆郁白。
他目光如矛,情绪激动,咒骂不休:“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
傅砚修的力气比漆郁白大很多,加之漆郁白不忍心伤害他,畏手畏脚,生生挨了他几刀,鲜血直流。
甚至有一刀差点刺中她的心脏,只差一点点。
鲜血激发了傅砚修的兽欲,使他变得更加兴奋。
周书瑾坐在飞机里,透过窗户目睹着一切。
漆郁白祈求地望着周书瑾,但他只是冷眼旁观,并不准备出手相助。
他早就告诫过她。
她不听。
那苦就该自己受着。
傅砚修与漆郁白之间的斗争越发激烈,不是他死就是她亡。